第579章 该是谁的就是谁的（2/3）

不两立，朝臣也不会有太大抵触，会全力助他登位。”

“可若是换成了我，那就肯定不同了，朝堂内外，必将统一态度，一致对付我。搞不好就将天下大，这国朝会否因此而崩，都很难说。”

“故而，与其如此，倒不如暂隐为妙。老九即便不容我，但他只要还没统一这天下，还没收拾这局，就不会敢轻易和我翻脸，即便他固执一念，他手下的那些朝臣也不会任他胡来。在那些朝臣眼中，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至少可以把我推出去，当做抵抗旗蛮与军阀压力的挡箭牌。”

说到这里，墨白竟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看向皇后道：“父皇之所以让我提前出局，甚至最终选择老九，其实也正是因为他早已明白，这大位老大、老三、老九谁都能坐，就只我坐不得的道理。而老大、老三、老九之中，又以老九最为符合各方利益，因此，最终这大位，才落到了老九身上。”

一番话，让皇后心底那刚刚升起的念彻底浇灭，良久，方才抬，对着墨白轻声道了一句：“若此，你便当真无为君之望了……”

“这世为君，也未必就安稳。”墨白摇，轻声叹道。

“可这世终有一是要平定的，失了这次一飞冲天的机会，便将落得永世为臣的下场。你若是能自保，安稳度那也便罢了，可你如今即将诞下子嗣，他们的将来又将如何？”皇后低下，似乎喃喃自语。

………………

……

花园中。

林素音在老宫陪同下，坐在阳光下，墨白出来时，只见张邦立站在她身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倒是没管张邦立，墨白眸光一扫林素音的腹部，眼眸微微泛起波动。

此刻，他当然明白了，母后为何会突然起心，让他一搏大位了。

原来，说到底，还是因林素音肚子里的孩子，让皇后心中生起了波澜。

墨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心中轻叹一声，即便皇后早已多年不问宫政，但最终还是免不了为了子孙后辈考虑的心。

“殿下！”张邦立见得墨白，连忙行礼。

“嗯！”墨白点点，对着林素音眼示意了一下。

林素音便起身，与老宫回了宫中，墨白则直接在林素音坐过得椅子上坐下，轻声问了句：“有事？”

张邦立瞥了一眼他的色，见其面色淡然，看起来心还好，便道：“殿下，臣下有一事想问一问殿下的意见。”

“若涉及宫中政事，便不必了，本王言出必行，说不涉，就绝不涉。”墨白抬眸望向阳光，声音依然清淡。

见他这态度，张邦立眼中波动，心中顿安，但却还是道：“殿下高风亮节，臣下感钦佩……”

“可以了！”墨白抬手打断，眼转向他：“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若是政事便无需多言，不是政事，便直说吧。”

“这……”张邦立犹豫了下，似乎想了想，才道：“殿下，我此来，还是因二山四门掌教京一事。”

墨白闻言，并不出声，等他下文。

张邦立见状，便接着道：“按照我朝礼制，先皇驾崩，新君便当即继位，发丧一月后，再行登基大典。如今局势不平，故万事皆有变通，原未想召二山四门即刻京参拜新皇，但既然他们已经被殿下召来，按礼制，当第一时间宫觐见新皇，并将此次觐见载于史书。”张邦立沉声道。

说罢，张邦立眼睛就直勾勾盯着墨白一动不动。

墨白和他对视，却是半晌不语，好一会方道：“既然礼制如此，那照办便是。”

张邦立闻言，却是心底苦笑一声，本来那几位不来，也就便宜行事了。

可既然来了，那就必须得办，皇帝继位，合法和程序都是大过天的。

但没有墨白配合，他根本不敢直接办。

谁也不能保证那几位会乖乖承认新皇？

也没有谁能保证那几位不会知后，将先皇已崩之事传出去？

更重要的是，他话中还有暗指，明王本，回京后，两宫禁却还不曾去觐见新皇。

墨白听不出来吗？

当然听的出来，事实上，他还知道张邦立的话没说完。

果然，张邦立又道：“即如此，便劳烦殿下将陛下旨意传达给二山真与四门掌教。”

墨白也没拒绝，只道：“还有事吗？”

“还有，不知娘娘如今病可曾缓解，这先皇丧事与新皇继位事，以及宫中众多封赏事宜，恐还需娘娘做主。”张邦立低再道。

这一次，墨白色倒是波动了一下，微默后，只听他声音淡淡开：“你不是说按礼制办吗？那就按礼制办吧，让陛下来请母后懿旨就是了。”

张邦立闻言，心中微动，总觉得墨白这话，有什么意味在其中，不禁抬眸打量墨白，却只见墨白又恢复了淡然模样，看不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