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长清，刺刀突击（6）（2/3）

黄豆粒大小的弹丸。

荒冻土上，被这些大小不一的炮弹打得烟尘飞舞，屑泥土飞扬。

被弹丸、炮子击中的那些刀盾兵、长枪兵、弓箭手，发出绝非类的痛苦声音，抱着各自的残肢断骨凄厉在地上来回翻滚嚎叫。

电光火石间，十个牛录的包衣们，被打倒了至少上千，在后面压阵、督战的一千身披双层重甲的清兵、五百不但士兵身披两层重甲，个个手持长枪，便是马的身上，也罩着厚厚的镶铁棉甲的重甲骑兵，还有那二百多一色的水银重甲的牙喇兵，也被呼啸而过的炮弹打死、打伤了百余。

原先第一排火铳兵己经装弹完毕，又开始上前对着到处哭号窜的鞑子们开火击，铳声中，大片灰白色硝烟，变得越来越浓厚，就算北风不断的刮过，也无法能够立时将硝烟散去。刺鼻的硝烟味夹杂着阵阵从对面飘来的血腥味。让火铳手们有些中欲呕。

“火铳手，向前五步走！”

廖冬至的本身意图是打算向前前进一些，避开那道由火药硝烟构成的烟雾障碍。

但是，他忘记了对面的那些新才们此时已经是一群被弹丸打得惊慌失措的丧家之犬。

“南蛮子冲过来了！”

一声凄惨的惊叫，在伤亡遍地的包衣牛录中响起。众擦擦脸上的血迹，定睛朝对面望去。可不是，那群南蛮正手执火铳。铳上还有明晃晃的铳刺，迈步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烟雾之中，俨然是一群不可战胜的怒目金刚。

“快跑吧！”

十个牛录的残余官兵纷纷转身向后逃走，一时间，本来就混不堪的阵型，变得越发的混。包衣们身后的那些重甲、重骑、牙喇们起初还打算弹压一下。但是，疯狂的群转眼便冲了他们的队形，将他们也卷进了逃跑的洪流之中。

“开炮！”

“开火！”

无奈之下，廖冬至和吴标只得下令用弹丸再送他们一程。

在溃逃的道路上，沿着几百米的道路上，丢下了数百具尸体和伤兵。

岳拓脸上晴不定，一时红一时铁青。

东西两翼的蒙古八旗骑兵败的更加惨。

两千蒙古骑兵。初出阵时亚赛原上卷起的阵阵白毛风，残忍烈，向着南中军的两翼迂回包抄过去。

但是，当看到自己正面冲出数百名同样是顶盔贯甲的南中军骑兵时，呼喝叫骂的声音立刻低了不少。

“列开队形，准备冲锋！”

一名八旗蒙古贝勒在队列中呼喊叫骂着，督促手下的兵马才们尽快列队完成。

双方的马队都利用这短暂的时间完成最后的阵型准备。

蒙古依旧是多年以来未曾改变过的锋矢阵型，准备在穿透这阻击的骑兵阵型之后。直冲南中军的本阵。凿穿！这是从铁木真那个时代就屡试不爽的战术。

看着麾下的这一千骑兵迅速的排列成阵，蒙古正黄旗旗主阿代很是满意。“图鲁们，准备冲锋！”

一千蒙古骑兵在他的指挥下挥动手中苏鲁锭、马刀开始向东面的南中军骑兵冲去。

蒙古正白旗旗主伊拜同样领着一千骑兵向西面迎面而来的南中军骑兵咆哮而去。

随着冲锋队形的拉开，锋矢阵逐渐变得队形散，糟糟的拉成了一片，马之间的间隙变得宽阔无比。

“跟我来！保持队形！”

黄一山挥动手中长枪，左右一摆。长枪上绑缚的三角小旗立时成为众的目光所在。

“吴大！我领军开蒙古鞑子的骑兵队，你的这一百便在我军后面压阵、砍！”

有这样的好事，那吴游击自然忙不迭的点答允。

“冲！”

两骑兵便以不同的队形迎面撞见。

随同黄一山出战的，除了骑兵旅的二百骑兵之外。更有一百名从各旅骑兵通信队抽调上来的家伙，这些家伙都是些训练多年的老骑手，马上的战术、手段要比这些在耽罗岛上粗经训练的新手强得多，黄一山便领着这一百老兵各执长枪冲在最前一列，身后的二百骑兵排成长长一列各执马刀紧紧跟随，最后则是吴游击领着的五十名三千营的骑手呈散兵状在最后压阵。

散的蒙古骑兵队形与这样密集的南中军骑兵便相遇了。

“完了！”

阿代和伊拜不由得同时哀鸣一声。

他们看得很清楚，对面的骑兵虽然马少，但是却有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面对着他们如山如墙一般的冲击，一些蒙古骑兵甚至调转马匹想要闪避。

“杀！”

震天杀声中，第一列如墙如山冲击而来的骑兵，如同一张铁犁梨过土地，将本就十分松散的蒙古骑兵击得越发散，几十个蒙古骑兵被咆哮而来的南中军骑兵借着战马巨大的冲击动能用手中长枪挑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很快变成了一滩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