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 吴桥之变（2/3）

了!你们这些只知道在自家身上抖威风的家伙算个球！”

一个军官兴致勃勃的作着一支火铳，朝着对面的群发着铅制弹丸。

此时密集的白色硝烟升起，短短的距离上，已经有些视界模糊。不过，火铳手们只管朝着烟雾，将一道道火光出。每道火光的，便伴随着一阵惨呼，身体倒地的声音。那些中弹的，身上一个个大，很多的内脏肝肠都被打出来，跪在地上生不如死。

左镇的军阵中已经成了一团。

有些挥动着兵器。嚎叫着往前冲，有些却狂叫着想往后退。一时间整个队列之间们彼此互相冲撞践踏，群越发的密集成一团。而这种队形给南中军的排铳提供了最好的杀伤条件。火铳不断的向外制造着巨大的响声、火光和烟雾，每一次响起，便令左镇官兵越发的混。

刘国能越发的觉得手脚冰凉，还没冲到对面，己经伤亡惨重，这仗还能打吗？

“刺刀！杀！”

南中军队伍中一声高呼，所有一起举起手中的火铳，透过灰白色的烟雾。借着暮冬的阳光。铳刺给南中军队形镶嵌上了一道银链。

“大掌盘子的，快走！”

刘国能身旁的亲兵目一时慌，竟然忘了称呼他的官衔，采用了往常惯叫的黑话称呼。一手拉过他的马缰绳。掉转马向城外奔去。

主帅一走。左镇的官兵们更加陷混之中。

面对着如林的刺刀。有挥舞着刀枪抵抗，有则是转身便追着刘国能等的马匹望风而逃。

刘国能领着残兵败将一气逃出吴桥县城向东跑了十多里，迎面撞上左梦庚的部队才稍稍的停顿了下来喘了气。开始检点损失况。

这一检点，不由得刘国能和左梦庚杀的心又起了。

短短的一个多时辰，便让刘国能部下死伤、逃亡、失散了数百，左镇随同城的部队损失也在这个数目之中。

“上千的兵啊！这让我如何对父帅代？！”

“这几百是我自领兵以来纠合的四方锐，从来不曾损伤，每遇大战便以此敌。如今损失殆尽，这让我以后如何带兵打仗？唉！我的军队完了！”

刘国能哭了一场，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是收拾起残兵败将，带着伤了腿脚逃出吴桥县城的兵卒随着左梦庚往南皮县城去了。左良玉的大营此刻正驻扎在那里。

吴桥之变，武戏就此落幕。

更加热闹的笔墨官司开始打了起来。

进士出身的吴桥知县余尚春，着一四川渠县音的官话，督导城内百姓仕绅检查损失，统计伤亡，之后眼睛哭得和两颗红桃一样。

他写给同乡、同年、同榜们的书信中这样描述城池被左镇兵马洗劫之后同僚被杀的惨状：“刘公讳廷训，通州也。由岁贡任吴桥训导。左镇大兵城之矢注衣袍，血朱殷胸而出，濡缕属于屡，犹自裹创呼喊，劝导兵。连中六矢，乃仆。逾月，其子发棺更殓，面如生，须髯奕奕奋举。丧之归也，诸生数百拦道设祭恸哭震天，小民皆剪纸买浆以奠。”

而监军太监卢九德等，更是指责左良玉等无端劫掠州县，纵兵杀害良民，戕害朝廷命官。（这也难怪，谁都知道此时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就在南中军中，正同李守汉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如何不晓得该如何做事？何况，左良玉向来就对这些监军太监们不怎么感冒。）

本着凡是敌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凡是敌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的原则，以左良玉的老上司、老恩公候洵为代表的一群东林党，则是对李守汉和他的南中军群起而攻之。

主要罪状其一曰谎报战功。

“国朝自辽东军兴以来，虽将士奋勇，兵卒用命，然未曾有斩杀敌酋贝勒、亲王以上者，李某动辄便以斩杀伪逆亲王、郡王、贝勒等事报捷，虽有甲胄旗号为凭，然似有冒功之嫌。”

其二曰擅作威福，擅改军制。

“本朝兵制，各镇总兵以下，副将、参将、游击、守备等职，各有员额，曰正兵营，曰游兵营，曰兵营，李某何职，动辄便以镇编练师旅，擅立营伍，曰统制、曰旅长，此举是何居心？”

其三曰吴桥之变，似有蹊跷。

“吴桥变起之，左镇率先城，乃是吴桥士民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何以一城便生变？是劫掠州县耶？是被迫起而自卫耶？南中军城之时，便对左镇大打出手，是平耶，是戕害友军耶？”

这一类的文章题本雪片一样的在内阁、司礼监之间往返，同样的抄件被用快马送到有关当事的面前。看着这些不论是非。只管党同伐异的文字，前几被儿子和部将的无能之举气得红脸变成紫脸的左良玉，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而原本以为是自己有功的守汉，却被这些大臣和文的笔墨气得脸色发青。

“这群狗娘养的！老子带兵和建打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时候，他们怎么不出来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