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耳光响亮（续）（4/4）

密奏，惊惧的心稍释，换成一种混合着羞辱、恼怒、愤恨、失望、忧虑和其他说不清的复杂心。他将这密奏再一看，用拳将桌子猛一捶，恨声怒骂：“该死！该杀！”

恰巧一个宫用双手端着一个嵌螺朱漆梅花托盘，上边放着一杯新贡来的阳羡春茶，轻脚无声地走到他的身边，蓦吃一惊，浑身一震，托盘一晃，一盏带盖儿的雨过天晴暗龙茶杯落地，哗啦一声打成碎片，热茶溅污了龙袍的一角。那宫立刻跪伏地上，浑身战栗，叩不止。崇祯并不看她，从龙椅上跳起来，脚步沉重地走出暖阁，绕着一根朱漆描金云龙的粗大圆柱走几圈，忽然又走出大殿。他在丹墀上徘徊片刻，开始镇静下来，在心中叹息说：“我的方寸了！”恰在这时，王承恩拿着一迭文书走进来。看见皇上如此焦灼不安，左右侍候的太监都惶恐屏息，王承恩吓了一跳，不敢前进，也不敢退出，静立于丹墀下边。崇祯偶然转身，一眼瞥见，怒目盯他，叫道：“王承恩！”

王承恩心中不由得一突，往常皇帝呼唤他少不了要叫一声大伴的！今却是直呼名讳，看来是恼怒到了极点了！赶快走上丹墀，跪下回答：“婢在！”

崇祯说：“你快去传旨，洪承畴停止祭祀，立刻停止！”

“皇爷，今天上午已祭到五坛了。下午……”

“停！停！立即停祭！”

“是。婢遵旨！”

“向礼部要回朕的御赐祭文，烧掉！”

“是，皇爷。”

“洪承畴的祠堂停止修盖，立即拆毁！”

“是，皇爷。”

崇祯向王承恩猛一挥手，转身走回乾清宫大殿，进西暖阁。王承恩手中拿着从襄阳来的十万火急的左良玉阐述“十万大军因天气炎热疫病流行而暂时退回襄阳休整”的军文书，不敢呈报皇上，只好暂带回司礼监值房中去。崇祯重新在龙椅上颓然坐下，长叹一气，又恨恨地用鼻孔哼了一声，提起朱笔在一张黄色笺纸上写道：谕吴孟明：着将洪承畴之子及其在京家，不论男老少，一律途狱中，听候发落，并将其在京家产籍没。立即遵办，不得姑息迟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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