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潼关（三）（3/3）

，突然有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唢呐，直冲云端。

随着这一声响，壕沟当中顿时冒出了无数的和旗帜！

就听山上哔啵作响，黑烟火苗舞，无数点燃的捆被顺军士兵从壕沟里抛出来，沿着山坡滚下来。壕沟里不时传出大顺军士兵的叫骂声：“天气冷！先给你们这群鞑子烤烤火，暖和暖和！”

山路本来就狭窄，两营马又密集猬集一处，这许多的火团从山坡上丢下来，滚进群当中，顿时队形大，官兵们开始在烟雾火光之中窜叫。

火光就是最好的灯塔！除了用廉价的麦来充当杀伤清军的武器之外，麦还有一项功能。那就是为部署在山坡上的火炮指引目标。

早已测算好了各种击距离的大顺军火炮，被炮手们调整好炮角度炮身高度，通过量天尺测量好距离，装填手们狠狠的将药包和实心炮弹塞进了炮筒之中。

“开火！”

“开火！”

山坡的十几座炮垒，开始向沟火光中的清军队伍发炮弹。

炮队居高临下，在火药的推动力和高度优势双重作用下，杀伤力效果可想而知。十几发六磅炮弹和大佛郎机发的十磅重炮弹，就像是泥石流一样倾泻在混嘈杂的清军队伍当中。几枚炮弹砸在了山坡上，炸起了无数的土块尘土，在烟雾当中显得更加混。

炮声隆隆，烟雾尘土弥漫，让孙思克父子无法观察到沟的形，只能隐约听到己方马的惨叫声哀鸣声不断传来，想来是不停的有己方马被炮弹击中，被烈火烧伤。山高、炮狠，风大，只要马被炮弹击中，被烈火烧到，那就是皮焦烂、筋断骨折、断手断脚的下场。

烈火炮声不断，隐约有几个身影出现在了远望沟的沟，浑身冒烟，几处棉甲上还有残余的火星。却是两营马的败兵逃回来了。那总兵还不曾开说话，孙思克咬着牙发了狠：“豫亲王的军令是什么？连坐法！一退，便杀全甲！这些都退了回来，该杀谁？”

这话一出，原本打算为自己部下求求的那位丘总兵，顿时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忙躲在一边不敢再开。

“你！带过去，这些怕死鬼，都给本固山额真砍了！以正军法！”孙得功也是一脸的狠辣之色。

被孙得功点到的那名牛录章京，更是个杀不眨眼的魔，当下便领着二百余冲到沟，挥动刀枪砍瓜切菜一般将这几十个惊魂未定的溃败官兵就地正法。

另有一队民夫，按照少主子孙思克的命令，将军中携带的防守器械——拒马摆在了沟，只留下了可供一辆大车出的通道。通道两侧，则是八旗满洲兵丁凶光必现的手执刀枪把守在侧。

“那一个敢退一步！这就是榜样！”策马从塬上冲下来的孙思克，眼睛里杀气腾腾，指着拒马上悬挂着的几十颗血模糊的，呵斥着远处沟中犹豫不决不敢前进又不能后退的败兵们。

后退，是督战队的刀枪火铳，是死定了，而且死了之后白死没有抚恤。向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就算是死了，也还有一份抚恤在。这些官兵们有些犹豫了，到底是翻身杀回去还是冲到沟把拒马推开逃跑？就像是以前在明军时那样？

“前进者生！后退者杀！”

孙思克很好的把握了时机，命大声吼出了号。于是乎，这些败兵，也只能哄哄的调过去，一门心思的挥舞着刀枪向塬上、山坡上的顺军阵地扑去。

在进攻队伍后面布设拒马，只要队伍一前进，后面立刻布设拒马，切断部队的后退道路，表示有进无退，有死无生。这是孙思克强烈个风格的战术，在昭莫多一战当中，便是这样对付噶尔丹百战余生历经数百里败退溃逃而始终追随在他身边的核心锐，打得这位韦爵爷的结拜兄弟锐尽丧。

（嗯？怎么好像两边都是韦爵爷的把兄弟？这事有点混啊！把兄弟之间起来了？弄得和校长的中原大战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