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天崩地裂（九）（2/3）

左梦庚中所谓的共谋大计，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早在他们父子放弃了武昌或者说是被李自成大军打得望风而逃从武昌跑出来一直逃到九江时，他们便与江北的各路马悄悄的有联络，彼此之间换信息，串联。

如今，江北局势不稳，四镇兵马都有些群汹汹，一场哗变眼看着就在眼前。这种事又怎么能少得了素来在这种事上经验丰富的平贼镇左良玉部呢？

虽然距离左梦庚最近的黄得功素来以忠义而闻名，可是，他忠于朝廷，不等于他部下的田雄、马得功等也是如此。

历史上，在两军战的战场上，田雄、马得功二便决定降清。黄得功不知军心已变，把刘良佐派来招降的使者处斩，引兵出战。叛军趁黄得功不备，暗中猝发一箭，中得功喉部。黄得功自刎而死。弘光皇帝被田雄等活捉献给清方。有一种记载描写了当时的场面“田雄负弘光皇帝于背，马■唤（马得功的外号）执弘光二足。弘光恸哭，哀求二。二曰‘我之功名在此，不能放你也。’弘光恨，啮田雄项，流血渍衣。”

啥意思呢？？“你是我们两个的功名官职，荣华富贵，后半辈子的饭票，哪能放你走呢？！”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两个一个背着弘光皇帝，另外一个抓住弘光的两只脚，唯恐另外一个放走了他。

也就是因为这段绑了弘光皇帝来献的功劳，二被清廷加官进爵。浙江总督张存仁奏稿残件中说“总兵田雄收黄蜚溃败之卒，缚弘光以投诚。”以其“劳苦功高”建议清廷授以提督之职，见《明清史料》己编，第一本，第二十页。

左梦庚此时的想法，如果南粤军当真因为某种原因在给予自己重创之后收兵撤走了，那么，咱老子就做两手准备，一个是向梁国公痛哭流涕的检讨自己的错误，请爵帅收编自己的军队，从此便为爵帅前驱，效犬马之劳。另外一个，那就是想办法渡过长江，到江北去同江北各路兵马合流。以左军的气势名望，在江北各军当中，仍然是稳稳的坐定第一把椅地位。

所以，左梦庚眼下就是一个态度，不管你南粤军如何的示弱，诱敌，咱们就一个态度，“严守营寨，坚壁不出！”

这一点，是出身辽东军中的左良玉沿袭下来的髓体会。

但是，刚刚安排好各营各镇的防守，外面又有新的军到了。

“禀大帅！江边上，梁国公的座舰已经开始升帆，有大批员护送着一乘软轿上了船！另外，在梁国公座舰附近停泊的傲梅号，也已经升帆，李华梅那母老虎的认旗，也在桅杆顶上竖起来了！”

“可曾看到母老虎李华梅和梁国公本？”

“这个却不曾见到！不过，在江边码上，出现了近卫旅的旗号。”

什么？

斥候目的报告，顿时让在场的左军将领们态度为之一变！

“近卫旅的旗号出现在了九江码上？”

“有多少马在码上？”

“当真是近卫旅的兵马？”

谁都知道，近卫旅是南粤军战斗力的核心，也是全军的锐部队。更为重要的是，他们和汉家羽林、成吉思汗的怯薛歹一样，都是跟随着主帅行动的部队。也是主帅手中掌握的最关键一支战略预备队，随时投到战场最关键的时刻和最能改变战局的位置方向上。

近卫旅出现在了九江码上，这就说明，李守汉也有可能当真的准备东下，撤离九江回南京去。

“咱们的斥候离得远，看得不是特别清楚，大约有六七面营旗，二三千登船，有民夫和咱们的被俘兄弟搬运火炮到船上。那些火炮，都是把炮身、炮架拆开了，装箱抬到船上下到底舱里！要不是当真撤走，怎么会把大炮都拆了？！”

“还有，属下也到码附近窥探，那些集结在码附近准备登船的兵马，有些因为焦躁，加上天气也有些暖和了，便把盔摘了下来，软帽子下面，全都是光！”

这就没错了！南粤军和清军有一点相像的地方，那就是发型。清军是金钱鼠尾，而南粤军则是另外一种。凡是主力锐部队，都是毫无例外的光。按照李守汉的说法，这是为了在遇到部外伤的时候，好进行抢救包扎。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传来传去，在南粤军内部就成了区分主力锐部队和一般部队的标志了。所以，凡是警备旅以上的部队，几乎毫无例外的一色都是光。而各处的守望队、动员旅等部队，队长以上的军官也是一色的光，用来显示自己的资历和战功。

“大帅！南蛮子这是真的要走啊！”

“肯定是南京城里发生了变故！老李这才急急忙忙的要赶回南京去灭火！不然，以南粤军的行事风格，他们不把咱们一刀一个的都给砍死，那才叫见了鬼了呢！”

“大帅，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趁着南京城里有事，南军要撤走的好机会，咱们集结马，给老李上来上一刀，也出出咱们胸中这恶气！也让天下看看，咱们左军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