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 价值观（2/2）

已废，牧狐才踩着轻松惬意的步伐，慢慢靠近。

“你为什么要致我于死地？我已经认输了。”牛男爵的声音幽幽传牧狐的耳中，牧狐在兴奋中甚至没有察觉到，这道声音没有任何的气喘，冷淡而清澈。

牧狐冷哼一声：“这个问题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吗？想想你的事吧！”

“我做的事？什么事？”安格尔眼微微一敛。

“你不要想矢否认，是你吧，你杀了普东戈。”牧狐的表在这一刻，终于不再装作淡薄高，眉眼之中泄露出一丝恨意。

“原来你知道这件事了。”安格尔暗暗的叹了一气，正如戴维所说，牧狐不仅知道了牧狗普东戈死于他手，而且杀心已现。

“呵呵，就算我不杀你，博朗科也会杀你的。所以，还不如死在擂台上，看上去更光荣不是吗？所以你该谢谢我啊。”

博朗科是赤蝶的裙下之臣，安格尔早已从戴维那里得到消息，不过博朗科目前并不在野蛮窟，暂时倒是不用考虑他的报复。

安格尔看着牧狐毫不露骨的恶意：“既然如此，那就——”再见吧。

尘霾里，安格尔看着已经死亡的血眼狐魔，又看了看慢慢靠近的牧狐，微微叹了气，一发闪耀着魔纹的金色小箭从他袖中了出去。

牧狐已然踏了幻象中，完全没有察觉危险将至。

直到刻画有锋锐魔纹的金色小箭没牧狐的喉咙时，他才露出一脸惊惧，但为时已晚。

看着慢慢消失的幻象，牧狐伸出手指指着牛男爵“呃——”了老半天，但最终还是带着后悔与绝望瘫倒在地。

……

洛克看了全程，直到牧狐与安格尔的对话后，他才有点明白安格尔为何要演出一场戏。

大概……是要为自己杀找个心安理得理由。

洛克不是不明白安格尔的心态，但他还是觉得——

太矫了！

要杀就杀呗，找了半天理由，最后还不是杀了。一点都不脆！

以杀伐果断著称的桑德斯，竟然收了这么个学生，传出去简直就是一场笑谈！

洛克也懒得再看了，拿起垫在上的《清凉一夏》，满脸猥琐的离开了观众席。

……

当迷雾消失，地面上出现牧狐与血眼狐魔的尸体，观众还处于没反应过来的状态。

前一秒牧狐不还飘逸的释放术法，甚至隐隐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怎么下一秒就死了。而且连着他的召唤兽也死了。

地面上也没有如昨天与赛琳娜对战时出现的大坑，所以……牛男爵到底是如何掉牧狐的？

很多在思索牛男爵的手段，但更多的，却是在为牧狐死亡而悲伤。

整个观众席绝大多数都是学徒，几乎都是牧狐的恋慕者，牧狐的死亡是完全出乎她们的意料之外的。要知道，牛男爵在天空塔从未杀过，就算曾经恶意挑衅过他的选手，他都没有真正开过杀戒。所以她们从没有想过，偶像会在今天死去。

因为牧狐的死亡，整个观众席仿佛化为了悲伤的海洋，安格尔站在擂台上都感觉到了那弥漫的悲怆气息。

微微环顾了一圈观众席，不无意外的收到了无数个白眼与怒视。

安格尔突然有些怀疑，听戴维的话，杀死牧狐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因为牧狗而杀了牧狐，如果牧狐死了，又有狂热死忠来杀他，一个接两个，两个接四个，岂不是越杀越多？难道我也要走上“与整个世界”为敌的道路？

安格尔为这个可怕的未来默默的擦了个汗，然后在满场嘘声中，摆出冷傲的姿态，从擂台上退下。

一路回到后台，这一次没有再上来堵他，这算是他开了杀戒后，目前能看到的好处之一。

杀掉牧狐，安格尔一开始不怎么愿意，但当他杀了牧狐后，他也没有感觉太多愧疚。就和上次杀掉赤蝶与牧狗一样，我无杀心，但杀了也不太上心。

就像地球的古代先贤说的，杀者，恒杀之；尤其是没有律法约束的巫师世界，死亡不是一个结束，他很有可能只是开始。

安格尔不是个大世间的圣，在这样一个吃的世界里，他唯一能做到的是恪守自己的道德底线，欣赏之美，也不排斥之恶。踽踽独行，完善自我。牧狐说我给自己领便当了。本来想让自己成长为反派*oss，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