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64(2/6)
超先是表示不知,后来又说好像略有印象,最终结论是这种组织也就是个幌子,除了洗洗钱作用实在有限。
当然,他说这是他不负责任的一种看法。
有呆说确实不负责任,基金会嘛,总会有它促进公益事业的一面。
另一个呆则说,除了洗钱,还可以挪用公款和贪污受贿嘛,怎么能说作用有限呢。
三个叨叨,没完没了,我觉得过于嘈杂了。
而周遭油腻的群欢腾得像炸开的火锅。
到家时九点多,父亲来开的门,他抓条毛巾在我身上一通舞后,问喝了多少。
我笑笑说没多少。
他便大笑起来,边笑边冲客厅喊了一嗓子:「算你猜对了!」母亲应该说了句什么,但我没能听到。
等换好鞋进了客厅,才发现一家子都齐整整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是什么汉武大帝,陈宝国主演的,所谓的年度开春大戏,其实很傻。
问我雪下得大吧,我说就那样。
事实上雪当然不算小,打饭店出来就劈盖脸地搅黄了我们K歌和搓澡的计划。
难得的是今晚上母亲竟没打电话来催。
她靠在长沙发上,右于托着下,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脱掉大衣,在单沙发上坐了下来——确切说是坐在了扶手上。
一如既往,父亲就着花生米,抿着小酒,他问我要不要再来点,于是我一栽进了沙发里。
母亲切了声,起身进了厨房,没一会儿端了一碗水出来。
在我面前放下时,她说:「你还知道回来」我笑笑,抿了水。
蜂蜜水。
「你说你也这么大了,打个电话都不知道?」她靠回沙发上,俏脸紧绷。
「知道了」「你知道啥啊知道?」母亲又坐起身来,胸膛起伏。
她发扎在脑后,白皙的脸颊如一
流动的月。
「啥不知道,我啥都知道!」没由来地,我突然吼了这么一句。
是的,我承认自己有些激动,为了配合这句话,我甚至站起身来,声音都在发抖。
灼热而坚硬的目光中,陶虹勾搭上田蚡的肩膀,风骚地在他耳边吹了一气。
她笑得咯咯咯的。
打卧室出来,客厅里已没了,父母房间开着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洗漱完毕,撒了泡尿后,我在客厅沙发上坐了好半响。
黑咕隆咚中,阳台上的雪光白得像层细沙。
有那么一会儿,我希望母亲能出来,上厕所或者随便其他什么。
我有把握看她一眼,甚至还能说上几句话。
当然,这个令羞耻的念
很快便在黑暗中节节败退,宛若蚕褪去了皮。
更重要的是,母亲不可能出来,事实上父母房间索熄了灯。
我晕晕乎乎地起身,到卧室门门时略一犹豫,还是折回了书房。
和第一个文件夹一样,第二个文件夹里也是八个视频,此刻它们悬在屏幕上,似一团团幽蓝的鬼火,我也搞不懂自己看过哪一个。
吸吸鼻子,戴上耳机,靠上椅背。
我这才发觉胃里烧得厉害。
第一个视频文件名是m-DV-dcr-pc7-20011105011。
昏黄中一抹黑影。
摩擦声。
黑影清了清嗓子,昏黄便像墨水浸染宣纸那样在画面里扩散开来。
牛秀琴边后退边扭腰,她说:「我可不是懒,啥运动也没落下啊,关键还是体质,啊,喝水都长
!」「瞎扯吧就,你这身材要啥有啥,还不知足昵」画面左上角溢出熟悉的嗓音。
她轻笑着,长长地「嗯」了一声。
「我这叫好?」牛秀琴立定,侧身,两手叉腰,「这叫肥!」这么说着,她背向镜,往右侧一个跳步。
尽管像素有些磕碜,那黑色裤子包裹着的还是颠了颠。
「照你这么说,得瘦成竹竿儿才叫瘦」就在肥的颠动中,母亲被左侧的昏黄送到画面里来。
她手捧马克杯,斜靠在床,一袭扁长的
影沿着白床单流淌而下。
「你这样就行啊,要腰身有腰身,要长腿有长腿,」牛秀琴边笑边扭腰,猛地一个停顿,压低声音,「别说男的了,看得我都流水!」母亲没说话,而是一声咳嗽,紧跟着是四五个小咳,边笑边咳,红毛衣下的
房都在剧烈颤抖。
她不得不放下马克杯,轻掩住了嘴。
牛秀琴兀自扭腰。
「妈呀」好半会儿母亲才恢复了语言能力,她长出气,脸颊红润。
「你就乐吧」「瞅你,还当姨呢!」「当姨也要说实话啊,」牛秀琴一个跨步,压起了腿,「哎,姨这咖啡咋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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