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琼妃（2/2）

个弟弟心中便有了谋算。不得已之下，皇帝将琼妃纳后宫，警告自己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弟弟，准备将皇位传给自己年幼的儿子。

“祭？六部正？”

“不错。”

琼妃想到李静洵前些子所言，露出思之色：“若是陛下的意思，那妾身便出面作为天母的灵来主持大祭。”

三后，琼妃盛装出行，来灵庙主持大典。

庄严肃穆的宫前，回着低沉的钟声。

不远处有一座雨师殿，琼妃目光望去，隐约看到雨师殿中闪烁的光辉。

她对雨师殿的方向遥遥一拜，带领诸的巫眷属前往正殿进行祭祀。

甬道长三十三丈，十八阶为一台，上面雕刻着龙、凤鸟等祥瑞图案。在台阶中央还有专门修建的龙道云路，专供灵出行。两侧有三丈高的方柱火塔燃烧熊熊烈火，黎明晦暗之际，将这甬道照耀如白昼。

琼妃率众从一侧前行，恍惚间听到一阵阵清脆悦耳的佩环声。扭张望，旁边云路舒卷祥云雾霭，有一尊尊模糊不清的身影向主殿行去。

“别看！那是灵亲临的异象。”琼妃耳畔传来李静洵的警告，她连忙收拾心，默默在前带路。

那一根根火塔下方，似乎站着不少穿戴整齐的官。他们静静注视这甬道上的这些巫你。

天母、原山公、雨师、旱魃，各种被朝廷认可的正皆有自己的巫。只不过这些巫的衣着形象各异，有白裳红裙，有黄衣紫带，有青衫翠裙，亦有诸纯色巫袍。她们手持金册玉牒等物，缓步走向甬道终点的主殿。

在这条漫长的甬道上，巫们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放松，最后一个个面无表，放空全部杂念，以“无”的姿态感知诸存在。

琼妃作为天母的巫，察觉在主殿中出现的那雍容华贵的力。

“诸已临！”琼妃当先跪下，后面那些巫跟着下跪。一纯粹的念力冲主殿，点亮上空一片辉火。

主殿上空，以力凝聚祥云瑞海，诸齐聚一堂，默默看着下方的祭祀。

一位灵幽幽叹息：“这一次祭祀后，我等之别便彻底决定了。”

琼妃乃天母的巫，但因为曾经手持传国玉玺，亦是道眷顾的灵。皇帝让她来主持祭祀，另一重含义便是道和道的隔离。

离之世，已成定局！

“大鸿帝朝对我灵不敬，如今这大齐对我们的态度也不甚好。”有些灵心怀不满。他们费尽力气镇压邪，助大齐坐拥江山。可大齐第一次祭，便直接斩断诸信仰，将所有信仰的解释权归朝廷。

国之大事，为祀与戎。

如今大齐一统山河，将祭祀诸的权能把持在手，虽然没有如前朝那般，意图立无上庭的念，但也让各方灵受到制约。他们将各个庙的巫祝、巫登记在册，防止庙豢养私兵。更组建道司，用来调度各庙，监察巫庙祝们的行动，不容许他们借灵名义随便行事。

琼妃是天母的巫不假，但也是后宫中的妃嫔，这是将王权融合权的第一步！

五毒君苦笑：“毕竟大齐是灵推动而建立，自然要防止下一个朝代在我等扶持下推翻他们。意料之中，理之中，只不过心中终归有些不舒服。”

诸扶持大齐，本意是安安生生度过几百年的太平子。可现在看，恐怕灵们的行动会受到王的制约，并不比前朝处境好多少。

天母对此倒是很看得开：“道之初，灵启蒙族，培养族渐渐壮大。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看着族走到今天这一步。既然孩子已经长大，那么母亲也该学会放手。”

陈宁看着琼妃率巫们进行祭祀，若有所思道：“道启蒙，教化众生。经过混居，分离，最终也到诀别的时代吗？”

“不，只是道和灵的分歧。道会走向全新的道路，不再需要灵继续扶持。但灵便是大道，涉及天地方方面面。只要凡仍脚踏大地之上，便需尊敬山河地祇。只要他们仍渴望云雨风露，便不能对天不敬。灵不会灭绝，只是以另一种姿态存在。化凡的文明，不再是畏惧，不再是害怕，而是成为文明的符号，化作族的传承之内。”

“目前，大齐只是不希望灵从正面涉间王朝的运转。还远远不到道昌盛的最后一步。”天母见识广博，亲手培育一个个世界，自然明白这道最终的成就。母微笑着说：“既然如此，我等便在世间之外守望世，静看世变迁。乔元、李静洵，你二循清泓之道，六合金册可编纂好？间祭封天，咱们之间也该好好论一论这些年的道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