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还是有感情的（1/2）

一异的气息自计知白身上涌出，蕴含杂家兼容并包之念，护住计知白的文宫和文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是，计知白的文胆依然摇摇欲坠，薄如青瓷，随时可能碎。

于八尺充满快意地看着计知白，圣道之争凶险，但读书之间当面争论政道同样有巨大的危险，方运的话虽然看似稍稍出格，但也仅仅出格半步而已，不仅不违背仁义礼智信忠勇，反而还无比契合。

于八尺又望向方运，心中敬佩之油然而生，之前方运的说辞，细细品来并非惊世骇俗，可却有一种莫大的力量让信服，同时又没有彻底颠覆“亲亲相隐”的固有观念，从礼手，以法终结，开创礼法理念。

“这个场面，大概就是计知白举着一面因循守旧的损盾牌，而方虚圣手持锋锐无匹的革新之剑，一剑斩下，无物可挡。”于八尺在心中想。

方运不去管计知白，看了看宫掌柜，然后又望向门外的众。

大堂外的官吏百姓只觉前方是天威所在，本能低下，恭听圣训。

“礼，前定国家之仪式，后立族之规矩，为族群，为政体，为。杀妻弑子，如妖如蛮，天理不容，不配为，岂能用礼来论定！”

计知白胸起伏，脑海中出现数不清的措辞，终究不敢再反对，因为一旦被方运反击，自己修炼多年的杂家力量绝对无法再保护自己。无论是用纵横家的朝秦暮楚还是兵家的兵不厌诈，无论是儒家的此一时彼一时还是城下之盟，都不可能起效。

进士的力量本来有限。更何况对面是一位童生、秀才、举和进士四圣前，更是货真价实的虚圣！

方运望向宫掌柜，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之，你还有何可说？”

宫掌柜已经彻底被方运击溃，如小啄米似的不断磕，同时求饶道：“小的错了。求虚圣爷爷饶命！小的错了，求虚圣爷爷饶命……”

方运道：“既然你已认罪。那本官便可宣判。”

计知白略一犹豫，不能反驳，但不代表不能求，要是轻叹一声。道：“方县令所言极是，宫掌柜的确犯下大错，但也罪不至死，族之所以比妖蛮更有智慧，进步更快，就是因为我们有一颗仁者之心，可以宽恕他的错误。大若是见过刑场上刽子手杀的场面，一定会知道那是何等残忍，所以。请大手下留，不要做那残忍之事。”

方运望着计知白，微微眯起眼。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漠，道：“你若见到宫掌柜无辜的妻儿惨死的场面，你若见到那血迹斑斑的宅院，便不会说出这等残忍之言！你所给予凶手的仁，便是刺向死者的恶！”

计知白身体一震，只觉眉心一疼。心道幸亏自己是求，若是反驳。文胆恐怕会出问题。

“大英明！”县丞陶定年突然向方运作揖，至此，心服服。

“大英明！”众多官吏不管年轻年老，不管是否曾是左相一党，无不钦佩万分。

计知白死死地咬着牙，盯着方运，没想到自己堂堂一国状元，竟然被方运驳得哑无言，最让愤怒的不是别的反应，而是几乎连自己都差点被说服！

你所给予凶手的仁，便是刺向死者的恶！

计知白甚至连嘴都不敢张开，因为他知道，此刻哪怕稍有反驳的意图，文胆都可能崩碎。

但，计知白不甘心认输，他扭看向宫掌柜的亲友并使眼色。

那些犹豫片刻，纷纷下跪。

“求方虚圣轻判宫掌柜，他在粮铺顾客中碑极好，从不缺斤少两！”

“我要作证！宫老哥虽然打他的老婆孩子，但平时也好吃好喝供养着，什么都不缺。”

“对，前几天我还听三哥说要给嫂子买点金银首饰。”

“堂哥说过，他觉得三叔挺好，他没有怨三叔打他！”

“是啊，弟媳前几天还跟我唠叨，说老三虽然脾气大，但不坏。”

“他们可以作证，我们也可以……”

待宫掌柜的亲友说完，计知白上前一步，拱手道：“方县令所言极是，知白受教了。但一夫妻百恩，念在两结婚多年，又养育其子多年，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份感，还望方县令免除宫掌柜的死罪，留他一命，以显您的大仁大义。”

方运思索片刻，点点，道：“计大所言有理，一夫妻百恩，他对妻儿还是有感的，量刑需要考虑这一点。”

计知白大喜过望，道：“方县令英明！”说完也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

宫家纷纷感谢方运。

但是，宫刘氏的家望着方运，难以置信。

一些官吏轻声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

敖煌悬浮在方运身侧，非常诧异。

“嘤嘤？”细微的声音从侧门传来，就见小狐狸正坐在侧门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