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4章 笨大儒（1/2）

十一月初七的清晨，方运坐车前往景国学宫。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今天是学海的大子，再加上这是族第一次大规模开放学海，自然成为街巷尾的话题，一大早就有大量的百姓聚集在学宫街附近。

作为天子脚下的京城百姓，他们总能得到最新的消息，善于侃天侃地、谈圣论祖，无所顾忌，也更喜欢凑热闹管闲事。

龙马豪车一路行驶，为了避免撞到两侧密密麻麻的行，速度很慢。

方运在车上能听到京城百姓在侃大山。

“多亏了文曲星天降，以后我儿子也肯定能中举！”

“据说学海里全是文心鱼，就算瞎子进去，也能钓一两颗文心出来。”

“胡扯吧，文心鱼那是能随便钓的？我家以前有个进士邻居，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海边钓上一颗残的文心。”

“以前学海一次最多进两三千，现在倒好，差不多能进三四万，肯定争的厉害。”

“那些老进士占了大便宜，新进士们要倒霉啊。”

“学海什么样，谁都不知道，肯定是公平的。”

……

方运一路听着京城百姓的闲谈抵达学宫门。

一身白衣墨梅服的方运刚一下车，周围所有的都停止说话。

“见过方虚圣！”

“济王晨安！”

“方全甲冬安！”

方运面带微笑，扫视众并轻轻点，然后稳步向前走。

前面所有主动让路，并低下，不敢直视方运。

两侧低声议论。

“好一个威武昂扬的读书！”

“居移气，养移体，方虚圣去年看着还是个孩子，现在越发英武了。”

“能把柳山压得养病三个月，方虚圣和以前比已经大不相同了！”

方运在众议论声中，进景国学宫。一路上不断有熟识的读书前来，一边聊一边走。

不多时，方运来到景国学宫。

学宫广场上站着许多读书，有的是五年内中进士但没去过学海的，有六十岁以下的立功进士，还有少数翰林和一位大学士，数足足近千。

仅仅京城就有这么多。那全族各地的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这些如果能在学海中钓到文心，必然实力大涨。对族的助力极大。

时间一到，方运与所有一同进圣庙大殿内部。

大门轰然关闭，随后整座大殿一团漆黑。

方运只觉眼前一闪，发现自己站在银白沙滩之上，前方的海洋蔚蓝如镜，天空一碧如洗，淡淡的海腥味充斥着鼻腔，让心旷怡，心为之一振。

方运再向两侧看去。心怎么也振不起来，数万读书挤在一起，看上去糟糟的。

这些读书最差也是身穿进士袍，穿翰林袍的也不少，青衣大学士有零星一些，最引注目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

老因为年纪过大，骨质疏松。看起来十分矮小，两排牙齿几乎掉光，褶皱的双唇内陷，皮肤上到处都是老年斑。这样的老，应该晒着太阳慢慢度过余生。

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苍老的气息，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没有丝毫的浑浊，反而充满了对学问和未知的渴求，无比纯粹。

他身着紫色长袍。

在看到紫袍大儒出现在学海的时候，方运本能地一愣。

学海并不难进，只要参与过各国的殿试，必然能获得进的机会，而族的大儒虽然不能说每一个都惊才绝艳。但绝对不可能有太差的，早年成为殿试进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若连殿试进士都当不上，别说成大儒，成大学士都难。

方运本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仔细一看，恍然大悟，然后脸上露出敬重之色。

旁边的景国进士低声道：“若是我没猜错，那位应该是著名的‘笨学士’，前些天受文曲天降的恩惠，晋升大儒，现在可以叫他‘笨大儒’了。”

“嘘……别说话，他已经是大儒了，不能再那么叫了。”

“你多心了，这位可是著名的老好，从小到大无论谁骂他，他都笑面以对，从来不曾生气。再说了，我不仅没有轻视他，反而十分尊敬他。”

“方虚圣，真有这种？”

方运点点，正色道：“笨学士与常不同。他自小就很笨，一句话，先生只说一遍，普通学生就能顺着说一遍，但他要听五遍甚至十遍才能顺下来。至于背诵，一章论语，普通学生一个时辰就可背得滚瓜烂熟，但他至少要三个时辰才能背下来。他之所以不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别既然那么说，自然有其道理，他要学习；若是别说的没道理，他就更不用生气，因为，他觉得生别气很费时间，而他最需要的就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