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7章 为他人作嫁衣裳（2/2）

宗青玶与谷垣两相视一眼，齐齐一笑，宗青玶道：“雷兄莫要谦虚，你的楼船冠绝学海，样子或许不如方运的龙船，但其他方面必然超过良多。再说了，既然是送给虚圣之诗，必须要作出来。”

“雷兄之才，我等同辈之在多年前就如雷贯耳。雷兄万万不可过于自谦，既然是与方虚圣现状颇有相似之处，那就应该拿出来。”谷垣道。

雷谟叹息一声，道：“两位说的有道理。此诗并非是讥讽方虚圣，主要还是惋惜，诸位可不要会错意。”

“自然，自然！”两连连点，面带微笑。

两知道，胜利者自然要有胜利者的姿态，自然要肯定方运来表现自己的大度，为自己赢得一个美名，同时，也要暗讽几句方运，不能让方运好过。

“好，那老夫就诵读那首新改之诗。”雷谟说完，开始诵诗。

“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

谁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

敢将十指夸纤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作嫁衣裳。”

两听后双眼一亮。

“好诗！好诗！尤其最后的‘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作嫁衣裳’，当真是绝顶的诗句，雷兄必然会因此留名！”

“哈哈哈，青玶客气了。”雷谟喜不自胜。

谷垣看了一眼方运，道：“这首诗以贫比作方虚圣，再是恰当不过。那贫穷的民，没有穿过丝绸华服，没说媒，只能自己主动去找说媒，想想就暗自悲伤。这贫对姻缘也充满悲观，因为现在的男都喜欢子画流行的妆容，没会喜欢贫格调淡雅的装扮。当年方虚圣在童生前被欺辱，大概就是如贫一样吧。”

宗青玶道：“方虚圣成名之后，很少参加文会，似乎也没听说过跟其他读书争风吃醋的传闻，正如同贫一样，为自己十指能织出美的针线活而感到自傲，不去与别的比谁更会梳妆打扮。那个贫恨，自己每年付出辛苦所织成的金线刺绣，按道理说应该穿在自己身上，用在自己的大婚之上，可最终却只能卖给大户家的子，成为别的嫁衣！可惜啊，可惜啊，方虚圣努力通过殿试，成功进学海，却竞渡失败，与贫的遭遇一模一样。”

谷垣赞道：“雷兄一定是从方虚圣的眼中看到了的恨意，才改成如此佳诗。最后两句的怨恨直上云霄，连我都为方虚圣叹息啊。”

宗青玶呵呵一笑，道：“我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诗中的贫是真可怜，至于方运此子，本来就应该把文心鱼都给我们，他本来就欠我们宗家雷家的！为他作嫁衣裳，这是他自作自受！”

雷谟道：“青玶兄，你这就歪曲了我的原诗。这首诗主要是称赞方虚圣的格调高雅，不与咱们这些庸俗的读书一般见识。至于最后的‘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作嫁衣裳’，惋惜之居多，绝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千万不能误读为老夫在讥讽他。”

“哈哈，雷兄说的对。方虚圣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作嫁衣裳，必然会名传天下，被列史书，这是好事，怎么能说是坏事呢？您，这是在帮方虚圣扬名啊，以后别见到那些刺绣，见到嫁衣，见到贫，自然会想到方虚圣！”宗青玶道。

三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每个心都无比舒畅，表面称赞方运，实则在讥笑打击，这种诗远比直接攻击方运的诗词更加恶毒。

方运看着三，道：“好一个‘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作嫁衣裳’，雷大学士当真是字字珠玑啊。”

雷谟笑道：“对了，老夫忘记给这首诗写诗题了，不如就叫《学海拟贫送方运》如何？”

“方运这个贫……咳，误误。方虚圣，此首诗立意高远，您可不要辜负了雷兄的一番苦心啊。要记得，不要像那个卑贱的贫一样，嫁不出去还自吹自擂，最后落得个为他作嫁衣裳的悲惨结局。以后一定要学会低，学会放弃所谓的高格调，当一个正正常常的读书！”

“嗯，我记下来。不过在失败回海滩之前，我要把恶气出完，第十八，第十九，和第二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