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致幻（2/3）

膊，“这个时候越是劝他反倒越是不耐烦，他现在绪正激动，别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还是让他发泄一下自己就平静下来。”

“这样能行？”

伏荏苒微笑着朝她肯定地点点，“您放心吧，我让丫鬟在外面悄悄守着他的，他不会有事。刚好我也有些事想与您聊聊。”

掌门夫擦脸上的泪，看向伏荏苒道，“那就去我的院子吧，那里清净。”

“好。”

伏荏苒便与掌门夫携手一起去了掌门夫的院子。

掌门夫的院子就在轩辕霄旁边，比伏荏苒想象的要朴素，面积也不算大，有些冷清，看着不像是夫妻俩一起住的地方。

莫非掌门和掌门夫已经早就没有一起生活了？

掌门夫将伏荏苒请正厅，让丫鬟上了茶，两喝了会茶，这才开道，“不知伏小姐可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伏荏苒笑道，“夫聪慧。我确实是想多了解一下轩辕少爷的事，轩辕少爷毕竟是韩太妃的亲生儿子，而我又有愧于韩太妃。”

掌门夫慈地拉过伏荏苒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拍着，眼中充满同之色，轻声安慰着，“好孩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伏荏苒也不客气，直言道，“不知韩太妃事掌门是否全部告知了轩辕少爷？轩辕少爷是什么反应？”

掌门夫松开伏荏苒的手，端了茶轻抿了一，半晌才叹了一气道，“我本劝掌门还是别把阿霄生母的事告诉他了，免得他知道了难过，多一个知道也不过是多个伤心罢了。可掌门说那是阿霄的生母，还是告诉他为好，结果阿霄当场发了疯，大骂生母抛妻弃子，说了很多……大不敬的话。”

亲生父母对每个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即便有后母，想必也会对亲生母亲念念不忘，那是每个的天。

轩辕霄知道韩太妃是故意离开他们父子，心中怨恨也是正常，只是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掌门夫像是猜到伏荏苒的想法，主动道，“阿霄自小脾气就躁偏激，所以我才建议掌门别告诉他真相，也是担心他会闹。”

“不知道轩辕少爷是什么时候知道您不是他亲生母亲的？”

掌门夫又是一叹，“此事说来也怪我，自嫁轩辕门后我就一心照顾阿霄，等到阿霄长到八岁，开始启蒙，不怎么需要时时照料了，我和掌门才计划着再为轩辕家添丁。结果我身边的一个丫鬟无遮拦，说我任劳任怨照顾阿霄多年，苦尽甘来，终于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这些话恰巧被阿霄听到了。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个月没出来，自那以后他对我就不像从前那样依赖了。”

对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来说，突然知道自己一直信任依赖的母亲不是亲生母亲，确实会受打击，刚好这位母亲即将要有自己的亲生孩子。

“您没喝轩辕少爷化解心结吗？”

掌门夫委屈地又低低哭起来，“当时我和掌门都担心坏了，我温言轻语地哄他劝他，但都不管用，而且后来还把他劝烦了，突然一下子发了飙，把自己的屋子砸的不成样，自那之后我也不敢劝了，他也像一下子变了个。”

伏荏苒应该能够猜到，轩辕霄的躁脾应该就是八岁那年的巨大打击造成，心结没有好好化解，伴随着年纪长大，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夫，问一个冒昧的问题，您和轩辕少爷的关系如何？”

掌门夫沉默了许久，又喝了几茶，像是平复绪，半晌才道，“现在我们俩只能说不好不坏。皆有私心，便是亲生父母又是也难做到一碗水端平，确实在我生了亲生孩子后对他忽略了许多，关心地也少了，后来我那两个苦命的孩子相继病逝，我就想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

想起自己早逝的孩子，掌门夫的眼泪彻底崩不住了，帕子盖住脸呜呜的大哭起来，肩膀不停耸动着，声音悲怆，让闻者潸然泪下。

伏荏苒轻轻顺着她的脊背，抱歉地道，“是我提了不该提的话题，对不起。”

掌门夫的哭声更大了，应该没有比丧子之痛更让悲伤绝望的了吧。

伏荏苒在掌门夫的院子呆了许久才离开，重新回到轩辕霄的院子时，轩辕霄已经恢复了平静，听丫鬟们说还悄悄把她送去的粥都吃了，又继续睡了。

伏荏苒捏着额有些疼，她是真的想要让轩辕霄变得正常起来，打开心结。

她欠了韩太妃的，想要帮助韩太妃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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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感觉好难，根本摸不着脑。

“在苦恼什么？”

弗諼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把她吓了一大跳，捂着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走路都没声，你是鬼吗？”

“你见过我这么英俊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