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夜论兵事（2/3）

车底有可来回推动；竖杆上有脚踏橛，可供哨兵上下攀登；竖杆旁用粗绳索斜拉固定；望楼本身下装转轴，可四面旋转观察。

高8丈，顶端置板层，方阔5尺，内容纳一执白旗瞭望敌动静，用简单的旗语同下面的将士通报敌。

将旗卷起表示无敌，开旗则敌来；

旗竿平伸则敌近，旗竿垂直则敌到；

敌退却将旗竿慢慢举起，敌已退走又将旗卷起。

行军、宿营之时，都需分派观测员携带望远镜上车观看，以便发现敌，调度各部。

为了避免各部军心懈怠，进城都平原之后，杨麟每天骑着战马巡视各营，有的时候更是检查明哨、暗哨。

众见杨麟如此，大家也不敢太过马虎。

现在正值盛夏，由于大面积土地抛荒，很多枯浸泡，晚上蚊子甚多。

这天晚上安营扎寨之后，熄灯之后，杨麟照例带着一个小队护卫查夜，以防止下面心生懈怠。

子夜时分，巡夜回到大帐，远远看见一侧帐篷里面还闪烁着一丝微光，眉微皱，提起帐篷走了进去。

原来是后勤处樊明善，桌上正点着灯，现在正伏案写着什么，直到坐在其后面才露出尴尬的笑容。

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茶几，吹了吹，顺手递给对方道：“这一路上兄长确实辛苦了，你堂堂一个武举，每天看着别上阵杀敌，而自己则帮忙铸造大炮，着实不易啊。”

接过茶几，樊明善笑道：“宁为太平犬，不为世，在这世谁又容易呢？

汝贞心怀大志，为救黎民两次陷冤狱之中，但我等愚笨不能明白大大志，其见识反而不如小妹。

大第二次陷牢狱之灾，我等只能唉声叹息而熟手无力，可怜小妹变卖首饰换成银两托准备送给大。

但吉自有夭相，还没有等银两送到，大就已经脱离牢狱之灾啊。”

樊明善祖辈本淮右士，明朝初年追随傅友德进四钏，世袭武官，其父讨伐流寇战役中作战不利杀身成仁。

其母王氏最初对杨麟颇为满意，但看到放下大好前程居然弃文从武，坚决不同意与小樊黛云往。

特别是在再次蒙冤下狱之后，不许樊明善等出面救援。

这些大家都知道，现在看到对方独霸一方，手下将官一个个升官发财的，而自己武举出身，居然只能够打造兵器，内心憋屈可想而知。

现在听樊明善有意无意抬出樊黛云变卖首饰之事，最初颇为意外，继而想明白了，感这个大舅哥还以为自己在刻意冷落他。

笑了笑，杨麟摆了手，问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几年也真的难为你了，先是打造刀矛，继而打造船只鸟铳自生鸟铳，到现在更是虎蹲炮佛朗机炮。

这次运来百余门大号佛朗机炮，带来千余训练有素的炮手，着实不易啊。”

听对方如此说，樊明善摇了摇道：“这些事也没什么，就是事杂，不像上阵杀敌，带兵打仗的，那才…”

听得出对方有意带兵打仗，杨麟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看同僚驰骋疆场，很多更成为远近闻名的大英雄，内心当然如此。

我义勇军步兵有大狼筅鸟铳自生鸟铳粗鸟铳大鸟铳，水军有飞虎战舰舢板船，炮兵有虎蹲炮佛朗机炮，你说说，现在还缺什么？”

色明显黯淡，樊明善长叹道：“大，难道你想铸造红衣大炮？”

杨麟笑道：“战场之上，最重要的就是坏对方阵形，坏对方主将作战意图，在未来火炮就是重要手段。

你心意我了解，等红衣大炮铸成，我将组建炮团，就由你率领吧。

这两年我一直让你打造兵器，铸造火炮，而没有用你，主要是时机不成熟，等红衣大炮铸成之后，军中最熟悉火炮的当你莫属啊。”

樊明善内心一喜，当即跪下表示感谢。

将其扶起，指了指案几上书本道：“兄长秉烛夜读，不知道看的什么书？我走近之后居然没有发现。”

樊明善递过书本，杨麟一看居然是《武备志》，上面记录着大明各种异武器。

指着书本，笑了笑道：“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做任何事也是如此。

要打造兵器，当知道当代名家兵器打造水平，然后博采众家之长，结合自己所学，铸造出新的兵器啊。

我知道大家不愿打造兵器，认为打造兵器管匠是低贱的工作，但不知道我们前很多非常有用的东西没有传下来。

就像自生鸟铳，毕懋康早就提出来，制造也不难，但很多就是不愿意用。

还有这铳刺，几十年前都有提出来，都有在使用，但一直没有流传开来。”

樊明善笑道：“大教训得是，大天纵武，见解不凡，远非我辈所可比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