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离（2/3）

结疤，断骨还是他自己接的，留下了一个难看的紫褐色圆斑。

慧空和尚没有骗他，小金刚丹确实对外伤有效，只是每夜一粒，现在刚好吃完了。

或许是小金刚丹的关系，又或许因为白崖夺舍白姓少年有了一段时间。左手的伤渐渐让他感受到了一丝痛楚，这具身体的痛觉经正在恢复，他不再是那个毫无疼痛感的铁了。

这几天来，白崖的心思一直有点恍惚。尽管整个事件过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他还是不懂自己怎么会从一介宅男，突然变成了一个有胆量连杀三个凶徒的铁血硬汉。

最后白崖得出一个令自己感到匪夷所思的结论，他脑子里有关白姓少年的记忆恐怕不像他认为的那样，仅仅是一份记忆资料，它还刻地影响到了自己。

或许他本身就有古的任侠之气，但是当他为了小馨，挥刀砍死那个混混的时候，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掺杂白姓少年的个感色彩。

或许他被慧空之死激起了义愤，但很难想象一个和平时代熏陶出来的宅男，会跑去花楼连杀两，最后还狠下心烧掉了顾临客栈。

不过，无论如何做出这一切事的是他，而不是白姓少年。不管那份记忆影响了他多少，白崖觉得自己都心甘愿地抛弃掉了过往属于宅男的软弱。

“可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生存，也没有我想象得那么艰难！”白崖爬上一处土坡，抬朝远处地平线露出的城墙看去。

“小楞！”就在白崖眺望凉州关隘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大喊声，惊得他差点摔下土坡。

白崖回一看，发现苏大、苏二正从百米外朝他走来，他们身后就是一脸沉盯着他看的瘸腿三。

白崖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想扭逃跑。不过，他刚动了动腿，就回过来，嘴角一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僵笑，他哪里跑得过苏氏兄弟和瘸腿三。

苏氏兄弟看着白崖腿脖子打转，一脸僵硬的傻样，心里都有点想笑。

不过，想起这小子骗了大家那么久，而且还把他们当成家的顾临客栈烧了个光，走了临七姑和小馨，顿时又是满腔怒火，心复杂之极。

三来到白崖面前十余米站定，瘸腿三习惯地歪着，吊着眼角用余光瞄着他。

“姓白的小子，当年莫老把你托付给我，却是没说你有那么的心机。开窍多久了，居然让小老儿跟七妹子都看走了眼。”

白崖垂首不语，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说三爷你认识的小楞早就挂了，身体还被我给夺舍了。

“嘿，你不愿开，我不怪你。可你也把小老儿跟七妹子看得太轻了点吧！你以为一把火烧了客栈，就能把自己从客栈里摘出去，那些马贼就不朝我们蹦跶了？”

瘸腿三说着，感觉心火都冒了上来，右脚尖狠狠一跺，居然进脚下的岩面寸余。

“我黑三跟七妹子在这戈壁滩混了十多年，难道还需要你一个小娃娃来帮我们扛江湖恩怨？”瘸腿三朝着白崖怒吼道，“你特么混蛋，要滚就给我滚远一点，以后别再回来。”

瘸腿三说完，抖手将两样事物抛来。白崖接住一看，发现是一块涂满了字迹的兽皮和一颗白圆珠，兽皮当先两个小篆标注着“鬼脚”二字。

“和尚的尸首已经烧了，这是他的舍利！记住，以后行走江湖，别给顾临客栈丢脸！”瘸腿三大声喊道，喊完了转身就走，再不回看白崖一眼。

苏大和苏二面面相觑，远远地朝白崖拱了拱手，同样转身而去。

白崖木然地看着手里的兽皮和舍利，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风沙中的三个黑影跪了下来，郑重地磕了一个。

他感觉自己好丢脸，好俗套，可他这个现代来的大宅男，这时候却只觉喉咙里噎得厉害，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内心的复杂感。

……

“老大，师傅为什么不带傻儿一起走！他还那么小，一个能行吗？”苏二看了眼前面的黑三，悄悄推了推身边的苏大。

“呵呵，你忘了我们在傻儿房里见到的佛经吗？那些东西应该就是那个和尚托付给他的。江湖事江湖了，有些事他必须亲手去做，我们帮不上忙。”

苏大叹了气，轻声给兄弟解释道，“不过，你别担心，傻儿在石羊集待了那么多年，只要不是真傻，他就懂得驱祸避灾。何况，师傅已经将鬼脚功给了他，配合他的剔骨刀法，应该有自保之力。”

“那七姑和小馨呢，也不跟我们一起走吗？”苏二皱了皱眉，有些不舍地说道。

“臭小子，年纪不大，怎么那么婆妈，还不如那个楞的心肠硬实！”前方传来黑三的笑骂声，“七妹子跟我这个独行大盗不一样，她是正儿八经的天山弟子。”

“当年，她的师兄不顾她一片痴，娶了一个世家嫡。她一气之下就跑到鸟不拉屎的石羊集开店，就是不想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