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授武二问（2/2）

虎手里抢的五断虎爪功，那也是白马寺高僧创立的，可不是黑虎的私有物。

轻视它就是轻视那些为此付出无数心血的武道前辈，所以不应该出于自己的感、自己的私念，就拿出来随便给。

白崖听到这里，就想起了当初他将五断虎爪功的黑皮典籍给慧难的事。按这个道理，他做的不仅不是义举，还无礼之极。幸而两个大和尚知道他不懂，默默地补全了金刚虎形拳，帮他堵了错漏。

“不过，你也不必多想！”冯扬看他略有所悟，笑着继续说道，“仙武宗门教授弟子，所图的回报全在门规里面，至于某对你索取的报酬，你已经知道了。”

“先生，那授武二问的第二问呢？”白崖想了想，沉声问道。

“这第二问是针对被授武者‘何德何能，得传武道’？”冯扬双目一睁，忽然厉声喝道，“白崖，你何德何能，可以让某传你武道？”

白崖被问了个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是啊，他何德何能让冯扬传其武道绝学，因为龙虎之形吗？不是，形根骨不是稀罕物，振武道场这届所收的武生当中，至少有数十同样身居形。

因为他能帮冯扬达成心愿，获得馆主之位吗？不是，他虽然现在战胜了乌苏等，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起码在这届武生当中，也有不少能做到这一点。

冯扬要是换，照样能找替代他。就像是跟他同时门的江吴，冯扬若肯悉心教导，江吴以后的成就未必就不如他。

一念到此，白崖这段时间来做大师兄和班的少许优越感，顿时然无存。

这是他第二次受到打击，相比较第一次与卢远等切磋后的打击，冯扬这句话更加凌厉，赤地剥掉了白崖骄傲的外皮，让他彻底领悟到世界并没有围着他转。

白崖突然明白过来，这第二问不是刁难习武者，而是变相告诉他们要谦虚。

你会的都是前教给你的，你的成就不全是自己的功劳。哪怕今后站上了武道之巅，也要记得前栽树后乘凉。珍惜你所会的，慎重选择传承者，并且一代一代流传下去。

迎着冯扬灼灼的犀利目光，汗珠从白崖的额缓缓滴下。

“小子无德无能，必不忘今二问之教。只愿不负先生所望，将所授之武达于前！”白崖恍惚了片刻，终于抱了抱拳，给冯扬鞠了一躬。

“别忘了你说的话！”冯扬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二问已过！今天起，某便教你几门武功！”

白崖闻言，终于松了气，伸手抹了抹额冷汗，只觉得这片刻时间比他站一天桩还累。

“教你之前，先跟你说一下某所会的武功，然后就要你自己做出选择了！”冯扬笑着说道，“某在青城山待了七年，只可惜天资愚钝，始终无法踏进势镜一关，最后不得不下山世！”

冯扬苦笑着摇了摇，“七年时间，某一共学了两种身法桩，六种拳术，两种擒拿术，一种腿功，一门轻功，一门内气吐纳术……”

白崖听得目瞪呆，冯扬七年时间居然学了这么多。就算都是后天阶段的武功也不得了啊，难道他就不怕贪多嚼不烂。

冯扬看见白崖的古怪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得没错，某当年就是因为贪多嚼不烂，结果练到后面进步迟缓。”

“当初，某进青城之时，并无另一个冯扬教某谦虚。于是，便仗着悟和天资，硬是啃下了这么多的武功，白白费了七年光！”

冯扬说着有些嘘吁，摇了摇说道，“你的悟比某当年差多了，千万不要再学某！”

“呵呵，你们俩师徒说了半天，老子都听腻歪了。”正在两相顾无言之际，一直闭目坐在一旁的董鸣忽然开，“冯教长，你的武功先莫提，反正这小子每天都要有半天时间留给老子。我虽然就这一门功夫，但需要的修炼时间可一点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