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何其卑微的价值（2/2）

“后来。”

“我发现不是这样的，他们为了永生，甚至不惜将上千万圈养起来当读者，只为了给他们提供幻想的力量。”

“在发现这件事的时候，我感觉很荒谬。”

“因为，那是上千万啊……”

“我想，这么大的事，只要曝光，总会有管吧？然而，我却发现，原来，他们都知道啊，政府也好，革命军也好，其他幻想组织也好。”

“他们都知道，却都不管。”

“那上千万，就好似被遗弃了一样，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一样。”

“我一次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魔幻。”

“我觉得不合理，所以，我想讨回这个道理。”

“哪怕，是螳臂当车。”

“我侥幸活了下来。”

“来了罪恶之都，我看到了商业区的繁华和肆无忌惮的自由，我看到了下城区的煎熬和混，我看到了贫民窟的……绝望和麻木。”

“我忽然发现。”

“他们的默认是有理由的，起码，圈养起来的类，要保证基本的生存，才能发挥价值，而在这里，在座的你们。”

“并不被需要这个价值……”

“因为。”

“你们就连读者的身份，都是可有可无。”

李和的话如同闪电一般劈开了思维，近乎所有营地的成员都捏紧了拳，有着难以呼吸的憋闷，仿佛灵魂都无处着落……

回想起曾经卑微到泥土里的绝望生活，想着曾经的浑噩和麻木。

无数已经开始颤抖了。

他们很明白，当他们进贫民窟的时候，他们作为“”的身份，其实已经被摘掉了……

罪恶之都需要他们当读者吗？

新春大战的时候或许需要，但是，在平常，谁愿意花几个亿印书，丢到贫民窟来？还留在下城区的那些，无一不是英读者，在下城区宣发，有着更高的回报率。

在贫民窟。

已经麻木的难民，丝转化率低得可怜。

只有在新春大战，各方势力不计回报的宣发之下，贫民窟每个可以轻松的接触到上百本书籍的时候，他们才能为总变动率提供一份力。

这是何其卑微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