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列女传（04）（4/10）

住，腰间一麻，身体的力量消失了，赵敏绝望地看着从眼前飘过的那冷森森的眼

波，慢慢地软倒。

「想死！没那么 容易！」周芷若消失在门，语调没什么变化，同样是辣酥

酥的。

赵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失败，也从来没有这样地无计可施，一种畏惧使

她战栗，对就在眼前的未来的恐惧。

「郡娘娘，你好啊！」陈友谅笑嘻嘻地走过来，周芷若离开后，陈友谅就

从那小心翼翼的恭谨中恢复了他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了解，知道赵敏这样的姑娘是什么样的好，尤其是她现在从高高在上、

凛然不可冒渎的郡成为了阶下囚，这兴奋是奇特的。

「你要怎样？」赵敏努力保持冷静，虽然非常害怕。

「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不过很喜欢你，她夜夜地思念你。」陈友谅

的手伸过来肆无忌惮地在赵敏吹弹可的颊上捏了一把，笑了，猥亵，隐晦。

赵敏从那目光中发觉了一丝令自己害怕的东西，她的心猛地缩紧了。那手没

有离开，继续抚摸着。

「把你的手拿开。」陈友谅被赵敏那特有的威严震惊了，不由自地缩手，

随即就被激怒了，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把赵敏打倒在硬床上。

「好了。」宋青书的声音飘过来。

「咱们走吧。还等着呢。」灯光暗淡了，宋青书的背影也消失了，他的

声音淡淡地带着 无尽的伤感和森森的冷气。

陈友谅收了手，顺势放在赵敏的胯上，笑了，「郡娘娘，咱们上路吧。」

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会怎样？赵敏的思维被打了，没法思考对策，其实

想到了对策，又能怎么样呢？

已是秋凉，只穿着 内衣的赵敏还是有点冷的，要是心冷，自己搭在陈友谅

的肩，他的手托着自己的腿，一路上都在摸，很不舒服。一片稀稀梭梭的声音，

赵敏感到无数贪婪的目光马上围绕了自己，肮脏的乞丐！

由于一直是朝下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被放下的时候，缺氧，晕得厉害，

赵敏贪婪地呼吸着，等眼前的金星闪过了，才费劲地看清自己被带到了一个败

的山神庙中。到处是灰吊、尘土、鸟兽遗留的粪便，一陈腐的气息，神像斑驳

着露着里面的泥，还能看见残存的那半张脸上慈悲的独眼，接下来的事就

要在山神独眼悲悯的注视下进行吧？

赵敏有点害怕，那些蓬垢面、衣衫败、全身是泥的乞丐没有跟进大殿，

他们从可以 窥视的任何地方 窥视着，暗夜中，眼睛发出野兽一般的光，还有弥漫

的，包围的，似乎已经闻到恶心的酸臭味道的呼吸。赵敏觉得自己有点喘不上气

来，心和神经被什么东西挤压、揉搓得快要坚持不住了。

陈友谅在身边，他蹲着，笑着，玩味着自己的身体，真恶心，赵敏觉得一阵

恼怒，她受不了这样无礼的眼神，同时也不能接受自己被别摆布的 命运，想到

尊严，赵敏觉得可以使害怕的绪舒缓一些，她已经尊严惯了。

宋青书迈着那决不轻松的步子走进了里面。

和大殿的肮脏、森比较起来后殿简直就是仙境了，非常整洁、净，没有

一丝污秽的痕迹，灯火很亮，难得的光明，地上还铺了一领竹席，虽然没有什么

陈设，但这净是让感到舒服的。

不过赵敏的心更冷了，周芷若就在这后殿里，她背对着一切，瘦削的背影在

灯光下很美，就是有森森的东西，她的长发还是那么柔软、光泽，她还是那么讲

究，但她的似乎已经完全变了，笼罩在一种神秘而危险的晕中。

「周芷若，你要怎样？」赵敏战胜了自己的恐惧，不应该怕她，就算她已经

是魔鬼，也不应该怕她。

「闭嘴！没有问话，你不能多嘴！」宋青书毫不怜惜地在赵敏的上

给了一脚。

赵敏愤怒了，但无力反抗，自己动弹不得，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怒视着宋青书。

「别打她。」周芷若挥了挥手。

「是。」宋青书象温顺的小猫一样退到了一边，赵敏看见陈友谅也低眉顺眼

地跪在门，这使她非常困惑。

「赵敏。」周芷若的声音飘过来。

「你很聪明，很美丽，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这世界的？」气很温和，

象在聊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