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距离（1/2）

又是夜静之时，刚刚从书房中议事出来，观若还不想就这样回屋中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于是她便带着桂棹，在无幽静花园之中闲逛。

“近来府中众全都穿着粗布麻衣，就连大身上都是如此，白茫茫一片，倒像是冬提前来了。”

观若望了一眼自己的衣袖，感叹了一句，“大的心，早在前朝的时候，就一直都是冬了。”

萧鹞的死讯已经被证实，萧翾面上看来与平无异，可私下，光是观若在时，她也吐了好几次血。

那血是鲜红的，落在观若眼中却是一片灰。告诉她，萧翾或许撑不过今年了。

今年才过了一半，她这样说，甚至都是太乐观了。

到丹阳城未有多久，短短十数，萧翾已经遭受了两次沉重的打击。观若经不住要想，下一次是什么时候，裴俶还要做些什么呢？

她们行到乘风阁附近，桂棹抬看了一眼皎皎明月。

“今夜月白风清，大既然心烦意，要不要到乘风阁上去赏月？”

月白风清，当有笛声，可惜没有来为她演奏一曲。

观若还是点了点，“也好，恐怕这乘风阁，也只有我们主仆有福气消受了。”

前几与晏氏议事，议定的又是离别。今更敲定了一些细节，明他们就要离开丹阳城了。

离别是她当下生的常态，她不该将心思放在这些无谓的感之上。

桂棹为她引灯，走在她面前，却停在了最后一级阶梯之前。

观若正想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已然看见了从天心亭中缓缓朝着她走过来的晏既。

“我一直望着你，便在心中猜测，你会不会走上来。”

观若也在最后一级阶梯之上站定，笑着同桂棹道：“你去乘风阁中坐一会儿吧，我和将军在天心亭中说一会儿话。”

桂棹要将手中的灯笼给观若，她也拒绝了，“阁中黑暗，还是你留着更好一些，不必给我了。”

桂棹便点了点，亦同晏既行了礼，“那婢便先退下了。”

观若与晏既之间还有一些距离，他停在原地等，观若便慢慢地朝着他走过去，而后两个一同转身，朝着天心亭走。

“若是我先在亭中，而你后来，我只怕要以为你是跟着我过来的了。”

晏既轻轻笑了笑，“便不能是你我仍然心有灵犀么？”

观若也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若是上一次在天心亭中，你能表现的不那么痴缠，或许我今还能信你几分。”

那一他的表现，实在像是一个窦初开的少年郎，望见心之便挪不开目光。

毫无城府，哪里像是一个总要在众多老狐狸之间周全的大将军。

观若指了指月亮，“今夜也不是什么心有灵犀，只不过你我都有心事难对言，只能对青天明月说而已。”

晏既一直静静地望着她，并不打算与她辩驳。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样温馨的时刻，谁都不想提一些令他们每烦忧的事。

“可惜了，月白风清之夜，不能长倚昭华笛里声，还是有些遗憾的。”

亭中昏暗，照明的只有天上姮娥。可是于有之而言，这光芒就足够了。

观若走到天心亭边缘，抬望着皎皎明月，“不遗憾了。”

能再同他一起望一望圆月，她觉得一点都不遗憾了。

晏既的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他不望明月，只能望见明月均匀地洒落在她身上的清光。

他伸出手去，摘下了她鬓边的一朵白花，随手将它抛下亭台去，“萧鹞是个什么样的？”

问出这个问题，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

观若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她想了想，“朝露楼下，民众万万。谁我也不记得，只是记得萧翾仰起的脸。”

那时候她是那样年轻，又那样自信美丽。她们的距离那样远，

她那时是那样高高在上，尊贵无双，却也没有觉得自己的气势可以压过萧鹞。

观若忍不住又道：“都说是祸水……可有些无能的男根本也是如此。”

若是没有罗清和的话，眼下的一切都会被改变的。萧鹞的结局也不该是这样。

在早已明晰将来要走的路的时候，还选择走到了那样的小路上，太不理智了。

连她都没有想过要这样做。

晏既歪了题，“朝露楼上，只有你和梁帝两。谁我也忘不掉。”

一个是，一个是恨，都刻骨髓。

“阿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是何时醒来的。”

不是自睡梦中醒来，而是自那一片蒙昧的黑暗之中重新醒来。

“是在你攻梁宫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