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四章 不丢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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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这座宅子，还是有主的。

直到新任审判长获选的那一刻之前，那个还是这里的审判长。

当衣亦在一间光线暗的茶房中见到这个老的时候，确实在对方的身上嗅到了一丝残败的气息。

不，更准确地来说，那是死亡的气息。

这位老已经大限将至了。

老穿着一身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在不急不缓地捻着，在看到衣亦出现后，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露出一个慈的笑容。

“你来了。”

这个开场白就像是两个老朋友在闲聊家常，没有任何的意外，也没有任何不欢迎的意思。

衣亦知道，老之所以会从审判长的位置上下来，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寿元不多了。

这是一件很伤感的事。

因为老守护了数百年的裁决事务所，即将落到外之手。

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件很值得愤怒的事。

因为历来裁决事务所审判长换选，都有两种方式。

要么，是进行内部选举。

要么，是由其他几座裁决事务所投票。

老选择了后者。

所以关于这场换选的结果，他其实早有预见。

现在，衣亦想要问一声为什么。

可她还没有开，老便率先说道：“近二十几年，我病得很厉害，所以事都给娃和练北做了，不管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一手带大的。”

老的这句话给了衣亦一个代。

娃是卫的名字。

而练北是老的弟子。

二十余年不涉政务，整个裁决事务所被外所渗透，自己的徒被外所策反，这对于老来说，当然是一件很值得悲伤的事，但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释怀了。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呢？是否山海一脉的传承会更重要一些。”

闻言，老的眼中突然迸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回光返照般的芒，然后他苦笑着摇摇，看向佛龛中的那座泥像。

“还有，机会吗？”

衣亦吸了一气道：“我家大需要你的一个承诺，如此，接下来的局面才能有所转机。”

老笑着点点：“是那位年轻的裁决使吗？我听说过他，据说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可是，如果他真的想要帮我这个老子一把的话，为什么今天没有来呢？”

是的，这是继衣亦的身份之后，偌大一个春城第二想要知道的事。

莫小川，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位裁决使大，今为何没有来春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