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面（5、6）（4/12）

&qut; 林老伯，我们家祖宅那

么大地方那么好，但却没居住，聪明的只要一想便能猜到那房子里肯定出过

不祥的事，那道长想必极会看脸色，只要当时观察一下你们的表和反应，

他便可能猜个 八九不离十了……&qut; &qut; 他算出了你爹和你叔不是一母所生！&qut; &qut; 什

么？&qut; 林老伯第二句话一出，我不禁大吃一惊！因为林老伯说的这个事，算

的上我家里的一个秘密。即便是镇上的乡里乡亲，也极少有知道这个事。当

然，眼前的林有才便是这少数的知者之一。

我家历史上虽然家道中落，但传到我曾祖父这一辈时依旧算的是镇上的大户

了。老宅那套占地两三米的四院就不必说了，镇外余亩的田地最初也都是

我们严家的。因此我祖父小的时候，过的是地少爷的生活，曾祖父甚至为我祖

父养了个童养媳。解放后，因为曾祖父在当时被认为是开明 乡绅，加之以往与镇

上的街坊邻居一贯相善。所以我们家虽然失去了土地，但却保住了祖宅，而且还

得以在建国后的历次运动当中幸免于难。我祖父的童养媳我称为&qut; 二&qut; ，是

个孤儿，解放后本来可以离开我家自行生活的，但一则她是在孤苦无助的况下

被曾祖父收留的，对我曾祖父感恩戴德；二则因为从小和祖父一同长大，所以对

祖父也有感，便一直留在了家中。我祖父接受的是现代 教育，因此对于曾祖父

给他安排的这段&qut; 包办婚姻&qut; 是不承认的，一直将我二视为妹妹。之后自行

找了我祖母结婚。但不曾想我这个二对我祖父是一往，即便无名无分也

不愿离开我家出嫁外，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我祖父终究还是和二发生了

超越普通男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我祖父便过上了明里一妻，暗中一妾的&qut;

幸福生活&qut;.要知道那时可是建国初期，这样的事要是曝光了的话，我祖父铁定

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二和祖父对外始终是兄妹相称。而且我二极会

做而且为乖巧，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我祖母默认了她和祖父之间的

关系。一家得以和睦相处。

祖母生了我父亲之后不久，二也怀了孕，要知道二表面上可是单身

的黄花闺，这怀孕的事一旦传了出去，在当时那种会环境之下，我家也就

彻底完蛋了。最后，为了掩盖事实，当我叔出生后，我祖母对外宣称我叔也是她

生的，这样才得以遮掩过去。

这一个事是我严家的秘密，当时除了与我祖父关系密切的极少知道 之外，

镇上的绝大多数对此都是不知。在他们看来，我父亲和叔父就是我祖母先后

生下的同胞兄，哪里知道他们其实是同父异母。

林有才之所以知道此事，是因为林有才的母亲是当时镇上的赤脚医生加接生

婆，我叔叔便是她帮忙接生的。而林家老太太是个善良重义的，觉得我们

老严家始终积德行善、便私下里帮我家隐瞒了这一秘密。

&qut; 那个道长真的是算出来的？&qut; 此刻的我有些茫然了。

&qut; 我和我娘替你们严家保守这个秘密保守了几 十年，你觉得我都这把 年纪还

会把这事拿出去说吗？所以我才说李源道长道行高，不由得我不信他啊

……&qut; 林有才叹了一气道。

&qut; 除了这个，那道长还算出了什么？&qut; 这个叫李源的道士居然能靠卜算算出

我家的这个秘密，这让我此刻也开始动摇了。

&qut; 他算你祖上中过进士，你曾爷爷功名只到秀才，而且有一妻两妾，但只你

爷爷一单传……&qut; 林有才苦笑着说了出来。

&qut; 我靠……这都能算出来？难道那个道士真是有道高？&qut; 此刻的我脑袋上

开始冒汗了。

我祖父的事，现在镇上的老辈子诸如林有才这样的，多多少少还有些知

道。可关于我曾祖父那一辈的况，现在除了我这个直系后代 之外，镇上只怕已

经无知晓了。那个道士要不是卜算出来的话，真的是想打听都找不到地方打听

的。

我曾祖父是老家镇上最后一个前清秀才。知道这事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