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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了上来，后还跟着一个乐师。这会儿乐师一拨弦子，那子便唱了起来，声音得如三岁童，一颦一笑甜腻死。

“是红春儿吧，声音这样细。”霜小问。

郭叔和家丁也站了上来探去看，郭叔笑盈盈地答到，“的确是红春儿。这些里她出来的最多。若是教坊的主张，就不容易见到咯。”

霜小扁扁嘴，“红春儿就是声音酥麻麻的装小孩儿，也不会唱几首曲子，招不到什么有钱的主顾。若不是缺钱怎会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呢。”

文迎儿笑，“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霜小得意道：“汴梁城里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倒是个江湖。

听了半首曲儿，霜小起了一身的皮疙瘩。周围的男们可都盯着红春儿目光呆滞得很。

郭叔和那些家丁们眼睛睁得如猛虎，内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红春儿唱了两首，将上的簪花两朵摘了下来，用软糯的声音说，“便见哪个是的有缘，这花儿便归了谁呀。”

男们立时哄叫起来，全都疯了一样涌着前去抢。

霜小拉着文迎儿道：“娘子，咱们去对面看看。”说着便拽住她胳膊往对面临江酒楼门前去。

眼见临江酒楼围拢的群时不时就会大叫一声“好！”，似乎里面正在有比斗。

霜小个子矮，往起跳了几跳，向文迎儿解释道，“娘子，里边儿是相扑。两个五大三粗的，在互相撕衣裳。”

文迎儿蹙了蹙眉，“这么不成体统。”

霜小眼却放着光，“这娘子就有所不知了吧，酒是男喝的，娘儿也是男看的。酒楼做的就是这种营生。娘子难道不想想，为什么贡院门都是酒楼和馆，还不是给那些举子们消遣的。现如今还不是大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