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〇章 那贼子（2/2）

是怎么回事，现在已经明了，自家老爷是要杀灭，至于高集为什么这么做，他脑子一片糊涂，心底琢磨：“老爷到底怎么了？主动让高家门楣受辱不说，少夫被侮辱跟小环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若说是失职，那也是我的责任……”

“另外，少夫进军营前后不过一炷香工夫，要说少夫被打是事实，至于那位沈大对少夫加以凌辱……怕是没那时间吧？”

高集见林老三迟疑不决，不由怒道：“等什么？现在就去做事！难道我们高家丢的还不够吗？”

“是是，老爷！”

随着林老三一脸苦恼离开，高集来到床前，突然一把抓起儿媳的手，用坚定的语气道：“淑和，你放心，老夫会让沈溪血债血偿……”

……

……

等高集再次出现在县衙正堂时，时间已过去一个时辰。

正堂灯火通明。

这次跟随高集一起过来的，除了当事高府管家林老三，还有抬过来的小环的尸体，此时小环落井多时，已然断气。

见高集进来，在场等都站起身，他们以为后面抬着的是高集的儿媳高宁氏。

“高大，您……节哀顺变！”

很多上前安慰，心中都有强烈的负罪感，毕竟高宁氏是为他们声张“正义”去世，他们要对高宁氏的死负一定责任，找沈溪讨回公道责无旁贷。

高集沉着脸，来到正堂案桌后坐下，府衙的差役已把小环的尸体停放在正堂中央。

很多看清楚尸体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尸身上的衣服根本不是绫罗绸缎，仅仅为普通布料，这个可以用高家少夫勤俭节约来解释，但那尸体呈现出的少岁数则无法作假，似乎只有十五六，一看就不是高家的少夫。

们面面相觑：“不是说高家少夫是悬梁自尽吗，怎么死的是一名花季少？还像刚从水里捞出来，难道不是悬梁而是投井自尽？”

在场大多数都看出问题所在，但依然没站出来说话，因为就算尸体有问题，高宁氏被侮辱一事在他们看来没什么好怀疑的。诚然，高集的地位跟沈溪是没法比，但在沈溪领兵到来前，负责整个南宁府抗击趾侵兵马的正是高集，在他们看来，身为一府之尊，断不可能捏造这种有辱门楣的事。

宣化知县彭大成从门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府尊大，不知您内宅的况如何？”

高集一脸沉，语气凝重：“老夫儿媳悬梁自尽，如今一气总算吊了回来，但况依然不稳定，随时有命之虞……”

在场之一听原来高宁氏没死，目光随即落在正堂中央停放的尸体身上，好似在问，既然你儿媳没死，这位又是谁？

高集似乎察觉到在场等惊讶的目光，指了指场中的少尸体，道：“此乃我府中侍婢，今她随我儿媳一同前去知府衙门，被姓沈那贼官扣押，虽拼死抵抗那贼官侮辱，但还是失身，回来后更因自家夫被侮辱而羞愤难当，投井自尽！”

“哦！”

在场士绅都大眼瞪小眼，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当天的受害者不止一名，除了高宁氏外，尚有个小丫鬟。

高宁氏和小丫鬟都选择自尽，只是高宁氏被救了下来，而小丫鬟则投井自尽。

但很多心里很怪，暗自琢磨：“这丫不是之前来报信说自家夫自尽的那个？为何那时这丫鬟好像个没事，现在却说她也被沈溪侮辱？为何之前小丫鬟没自尽，却在回到后堂后才投井而亡？为何高宁氏身上有伤，她身上却没有？”

原本就是谎话，很多事经不起推敲。

虽然有怀疑，但因笃定沈溪乃是为非作歹之，以至于很多细节被忽略，在场士绅大多坚信沈溪侮辱了高宁氏。

彭大成问道：“高知府，这件事……看来是需要妥善解决，不知当如何跟……军中进行沟通？”

“啪！”

高集一掌拍到案桌上：“我高家受此耻大辱，难道就此善罢甘休？明一早，老夫要亲自登门，跟那姓沈的贼官死拼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