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〇三八章 战与不战（2/3）

持西北地方安稳，至于最后结果如何，不必强求，若开战则上下一心，不战则守疆御土，战与不战由谁来当，非你我的责任！”

王琼终于恍然。

杨一清说了半天，就是让他不要轻易表态，做好本职工作即可。

管他打不打，只要把自己的事做好，静观其变即可。

王琼先是点表示赞同，但仔细一思虑却有不同见解，暗忖：“照杨应宁的做法，岂不是把决定权拱手给他？为臣子，就不能向朝廷发表有益的见解？杨应宁本乃忠直之，为何朝当了尚后如此畏首畏尾？难道说这朝堂是消磨心气之所，朝后必须规行矩步，连自己的主见都不能有？”

除夕这天，来沈家送礼的不是很多。

倒不是因为沈溪在朝中地位不高，而是因为沈溪平时就拒千里之外，再加上朝中那些资历厚的前辈官员看不起沈溪这样快速崛起的新贵，加之谢迁平时又对沈溪多有打压，所以沈府成为朝中许多的禁区。

不过即便如此，沈溪府上收受的礼物也非常贵重。

但凡涉及到地方军职之，就算不在京师，也会想办法把礼物送到京城，趁着过年前的最后一天，礼物送到沈府，都很低调，看起来平平无的箱子，打开后却都是值钱的东西，有的脆就直接送金银珠宝。

“礼物能退的退，不能退的直接充当军资。”

沈溪对朱起的吩咐很简单，“谁都知道西北缺粮，如今京师内粮价也在无声无息上涨，但凡涉及到民生的物资，能买的尽量买来，年后直接送到西北。”

朱起显得很惊讶：“老爷，这些礼物可都是下面的官将送给您的啊。”

在朱起看来，自家老爷不收礼可以理解，但把收来的礼物直接送给朝廷，这就有些难以理解了，收礼要么退去，要么悄无声息留下作为己用，拿来充作军费根本是闻所未闻。

沈溪道：“朱老爹，我怎么安排你怎么做就是，不用担心言官说什么，反正我当官这些年，没少被弹劾。”

送礼这件事上，沈溪想得很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即可。朱起不敢跟沈溪顶撞，反正送来的礼物都有定数，谁送来的直接给谁退去，若是不在京或者送礼来的有所隐晦，那脆就把礼物存起来送到兵部衙门。

沈溪进后院时，已近黄昏，谢韵儿迎了出来，问道：“老爷为何这么晚才来？莫不是朝中有大事？”

沈溪道：“本来只是说去衙门那边转一转，结果却带三边总制王琼一起去豹房面圣，又被陛下留下来吃了一顿便饭，之后又处置为三边将士筹措粮之事，这才来晚了。”

谢韵儿点，道：“妾身已把后院基本收拾好，今晚府上非常热闹，老爷是否有旁的安排？”

“我等下还要出去，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来。”沈溪苦笑着摇摇，“西北地方军粮筹措有些棘手，今内我必须做出妥善安排，明早我就不去爹娘那里拜年了，得去见地方商会代表，家里过年的事就完全给你了。”

谢韵儿虽然有些遗憾，但这么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一个主持家里的过节事宜，当即道：“老爷要做大事，尽管去便可，妾身会把家里的事处置好。”

沈溪看着如此贤惠的妻子，心里有些宽慰。

他只是府上来看看，简单待后，便要出府而去。

走到门时，朱起过来道：“老爷，说来稀，竟然有番邦使节给您送礼。”

沈溪皱眉：“鞑靼？还是西域小国使节？”

朱起仔细想一下，道：“好像是朝鲜老爷，这番邦使节送来的礼物不能随便收吧？”

沈溪想了下，道：“礼物退，如果再有不明身份和来历的送礼，一律拒之门外，退礼的事也可以省了。”

“是是，老爷放心，小的这就让把礼物送去会同馆。”朱起知道规矩，不用沈溪吩咐，就知道该把礼物送到哪儿。

沈溪见到云柳时，天色已暗淡下来。

云柳把大致况一说，沈溪才知道依然没发现周胖子下落。

“卑职没用，京师周边已派出大批细作探寻，包括客栈、酒肆等都问过，并未察觉周老三的”

云柳做事谨慎，即便大雪封城，还是派出手，在通要道和客栈码搜索，但因道路阻塞严重，要在留滞京畿地区的庞大群中找到周胖子近乎大海捞针。

沈溪道：“以周胖子的警觉，应该知道客栈和酒肆等多的地方不安全，所以他不会到这些地方，他可能专门找那种偏僻的乡村投宿，而且既然有帮他的话，这一路上应该都有落脚点，不会太辛苦。”

云柳请示道：“不知大认为此可能往何处去？”

沈溪叹道：“或者北上往边塞，联络鞑靼，也有可能南下，往江浙一带走，去联络倭寇，这个做买卖也就南下和北上两途，分别派出手去追索，如果实在追踪不到话，不必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