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九七章 战场之外的精彩（3/4）

”

张苑看得出眼前三表现出的敬而远之的姿态，加之在他看来沈溪提拔的这帮都是“硬骨”，从来没有给他送过礼，收拢到麾下的可能不高，且陆完和王敞在抵达张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见王守仁，使得张苑对两位兵部侍郎的态度非常差，眉不自觉皱了起来。

王敞属于老狐狸，见状上前一步：“张公公还有何吩咐？一并说了，我等也好预做准备，之前出塞一战打出我大明风采，张公公居中调度劳苦功劳，我等还得向您多学习才是。”

“王大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苑用尖利的嗓子喝问。

王敞正要科打诨，却被陆完使眼色阻止。

陆完拱手行礼：“之前大捷，乃是陛下御驾领兵取得，张公公在陛下跟前有辅佐之大功，我等也是闻听捷报后才赶往宣府，若有孟之处还请张公公勿怪责。告辞。”

说完陆完便跟张苑告别，显然是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在初来乍到的况下，陆完不想跟当权太监起冲突，所以希望尽快结束这没营养的对话。

张苑脸上隐有怒气，不过他没有发作。

王守仁一直沉默不言，他跟张苑接触久了，眉角间呈现出的都是回避之色……他没有陆完和王敞那样的资历，属于年轻后进，无论他在宣府有着怎么样的职位，这里的对话都没有他话的余地。

“张公公，有机会再行拜访，向您多学习。”

王敞脸上仍旧带着狡黠的笑容，在他想来，自己与张苑这样的老太监相处已非常有经验，无论是早前的萧敬，又或者是刘瑾，他都曾接触过，张苑到底不如二能力强，资历也不厚，所以他就只是把张苑当作普通的司礼监掌印看待，没有拿出应有的尊重。

王敞的态度，让陆完觉得非常危险。

张苑轻哼：“咱家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咱家只是代陛下前来传话，若你们能把军务处置妥当，不劳烦咱家，咱家还求之不得呢，但要是你们跑来求助于咱家……那时就得看咱家是否有心指导了！走好，不送！”

言语间，张苑俨然把自己当作张家堡的主，拿出的态度是你们到了我的地盘，就得乖乖听命行事，因为这里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王守仁没有任何赘言，陆完笑着拱手作别，王敞脸上也挂着笑容，王守仁告了个罪便送二离开，至于张苑则摆出胜利者的姿态站在那儿，眼睛瞄着往远处走的三，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是对无法控制眼前几感到懊恼。

王守仁送王敞和陆完进了驿馆，到房间后已是私密场合，陆完小声提醒道：“伯安，如你之前所言，陛下身边有包藏祸心，以你现在的境况务必小心行事。”

因为陆完和王敞都跟王守仁父亲平辈相，所以他们说的这番话，好似长辈教育晚辈。

王守仁点道：“在下自然知道如何自处，两位侍郎大到了张家堡，也要一切小心。陆侍郎，王侍郎，告辞了。”

王敞和陆完没有挽留，也没出门相送，看着王守仁离开。

“看看伯安，刚过而立之年便已能独当一面，现在是年轻的天下了。”陆完突然感慨一句。

王敞笑道：“怎么，全卿兄，你当自己已届迟暮之年，想要把事给年轻去做，自己忙中偷闲？”

二对视一笑，却又隐约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一丝担忧。

陆完叹道：“只是不知现在之厚如何了，或许他还在原上，过几天便会有消息。”

王敞这次没有接陆完的话茬，脸上也满是为难之色，显然不想在沈溪是否出事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

……

王守仁回到营中，发现张苑还没走。

张苑属于不请自来，说是来传旨，但以王守仁的感觉，这位张公公或许未将两位兵部侍郎到来的消息跟皇帝言明，传旨不过是为前来营中找个由罢了。

“伯安，你怎么才回来？莫不是又跟两位侍郎密议大事？”张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说话尖利，咄咄，让听了非常不适。

王守仁自己的地方被张苑占了，也没动气，恭谨行礼：“两位侍郎大远道而来，自然会有一些事商议，不过只是一些简单的军务，在下将宣大之地当前面临的况，跟两位侍郎大详细陈明。”

“呵呵。”

张苑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放开腿站了起身，走到王守仁面前道：“伯安，咱不是外，话便直说了，陛下现在无意出兵，各路马调集到宣府后，你要居中协调妥当，莫要在城塞内外出什么状况，剩下的事……你不用心，做事前先跟咱家请示一下，咱家会指点你怎么做。这样你好做事，咱家也能跟陛下差……你做事稳重，得陛下欣赏，咱家对你很放心。”

王守仁道：“在下不明白张公公之意。”

张苑有些羞恼，心想：“我这话说得还不够明确？难道非让我跟你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