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一章 开花弹（2/3）

哈下了高台，他的亲信将领已等候多时，苏苏哈从其手中牵过自己的坐骑，直接跳上马背，临走前他对着高台上的图鲁博罗特挥舞了下刚抽出鞘的马刀，本意是想告诉博罗特不明军阵地不归，却让图鲁博罗特误会国师在对自己示威。

“父亲说的没错，苏苏哈果然狼子野心，如今窃据国师高位，便不把我放在眼里。不过，此去带兵阵，恐怕要让他血流……明军本来就不容易对付，而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个沈溪，这次战事很可能要以我们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成功，正好杀杀苏苏哈的威风！但我依然想不明白，明军如何对付我们的铁甲兵团？”

图鲁博罗特虽然对敌的应对有一定畏惧心理，但心里仍旧对父亲摆出的铁甲阵充满信心，尽管此前图蒙克曾迟疑，觉得准备很久的铁甲阵未必能奏效，图鲁博罗特在内心思考明军接下来要采用何战术应对。

但显然这不是他的脑能想明白的，而此时前线战场也在发生变化，由不得他分心。

“报！铁甲兵团距离明军防线不到一里，国师率骑兵尾随其后！”

“报！明军开始进行炮击！”

虽然双方相隔只有五里，且图鲁博罗特还站在高台上，但他却看不清楚先前战场上发生什么，因为当天有薄雾，能见度不高。

图鲁博罗特非常担心，想去跟图蒙克请示，可当他刚准备爬下高台时，就见图蒙克大马金刀过来，亲自攀上梯子，来到了高台上。

“父汗……”

图鲁博罗特正想向图蒙克行礼问安，然后说出心里的疑虑，达延汗却一摆手，示意儿子不要说话。

而下一步，图蒙克从怀里掏出一个圆筒状的东西，凑到眼睛前远眺战场，正是他从明朝边军将领手上用重金购得的望远镜。

“看下去，为父到现在还坚信我们的铁甲阵会发挥效，克敌制胜！”图蒙克随吩咐道。

……

……

当永谢布部溃兵在阵前倒戈并通过榆溪河上下游浅滩地区进明军营地后，沈溪甚至来不及派整理这些俘虏，因为鞑靼的铁甲兵团已抵达战场，距离明军第一道防线仅仅只剩下一里左右路程。

“轰——”

火炮持续轰鸣，佛郎机炮发出的散弹如冰雹般砸下，落鞑子进攻阵型中，但由于每一个鞑子兵都着重甲，且托起巨盾组成巨大的保护屏障，这些炮弹似乎没起到应有的作用。

“大，看况似乎不太妙！”

因为距离一线堑壕只有一里，就算是唐寅和刘序用眼也能大概看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刘序紧张地道，“敌那一套行岂是铁甲那么简单，完全就是移动的堡垒啊！”

“轰！”

刘序说话的时候，后方火炮仍旧在持续不断进行炮击，沈溪亲手训练出来的火炮手，基本上把每一炮都打在鞑靼厚甲阵上空，但鞑子力士把盾牌高高举起，由佛郎机火炮打出的散弹，砸到厚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偶尔有漏网之鱼，砸到铁甲和钢盔上也没有对鞑子兵造成伤害。

唐寅显得很镇定：“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现在要杀伤敌，得靠地上所埋的地雷，我就不信他们顶钢盔，身着厚甲，手持盾牌，裆下还能有防御不成？到时候地雷炸响，保管他们断子绝孙……”

就在唐寅下定论，鞑靼厚甲阵距离明军第一道阵线已不到四百米时，突然敌军阵中裂开一道子，从中冲出大批拖着厚重石的战马。

“轰隆隆……”

马尾绑上火把点燃，战马受到惊吓，状若疯狂，拖着石便往明军防线冲了过去，这些战马通通没有骑手驾驭，完全是自行冲锋。

唐寅一看这架势，瞬间心凉了半截：“不好，鞑靼玩的！”

刘序看到这光景，目瞪呆，隐约记得这战术好像以前见过，不过用这办法阵的可不是鞑靼，而是明，正是如今立在他身后高台上被鞑子畏之如虎的沈溪。

当初沈溪在土木堡为了打亦思马因的包围，也是用牲绑上火把，就这么茫无目地冲锋，最后的结果就是把亦思马因所部打得满地找牙。

“大……”

刘序已感觉到况不妙，如果任由这些牲冲锋，必然触发明军阵前的陷马坑、铁蒺藜和地雷等机关。

沈溪仍旧拿着望远镜看，镇定自若地道：“且看他们表演！”

虽然沈溪这边云淡风轻，但刘序和唐寅已胆寒，况似乎在往不利于明军的方向发展，那些牲绵绵不绝，虽然有很多跌陷马坑里，折断马腿发出哀嚎痛苦倒地，也有一些踩上铁蒺藜栽倒，甚至还有踩中地雷被炸得四分五裂的，但耐不住数量众多，在上的火焰刺激下，亡命冲刺，整个阵地前沿炸声四起，血横飞，乌烟瘴气。

随着大量地雷被疯马引，挡在明军堑壕前的机关慢慢被解除，好在后来战马进火铳的程，阵地上的明军开始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