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四章 封侯？（3/4）

正在后花园观花赏鸟。

对于丽妃来说，进豹房，成为朱厚照的，平时要做的跟以前针织刺绣带孩子就不同了，需要在思想境界上进行升华，不仅花鸟鱼虫需要熟稔，还要加强舞蹈和戏剧修养，努力学习花、茶道和琴艺之道，甚至要静下心看一些书，丰富见识见闻。

无法行万里路，就只能万卷书。

等小拧子把朱厚照要给沈溪封侯的消息一说，丽妃笑了笑：“这有何稀？沈大的功勋，怕是大明自靖难以后占一份，未来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也未必有，陛下莫说给他封侯，就算封公，道理上也是说得过去，朝中料想没有太多反对的声音。”

小拧子道：“娘娘，婢不是认为沈大非实至名归，而是觉得……现在陛下好像……婢不知该怎么说。”

丽妃道：“你是觉得，陛下做的事，根本不与身边商议，最重要的是现在连司礼监掌印选都没定下，戴公公和高公公二窃取了司礼监权柄，且二都不听你的，做事从不跟你商议……大概是这意思吧？”

小拧子想了下，最后苦着脸点了点。

丽妃叹道：“做事要讲究循序渐进，张苑离开张家堡了吗？”

“还没有。”

小拧子回道，“陛下的圣旨已下达，但他似乎想找机会面圣，所以一直滞留张家堡不去，同时也因为张家堡周围都在戒严中，他不敢走，怕出去后被劫持，他之前做了不少害事，现在防备心可重呢，每天都不出私宅，派四下活动。”

丽妃微微颔首：“那就是了，张苑觉得他还有东山再起的资本，因为陛下对他尚未完全失去信任……他留在张家这步棋走得对，现在你什么事都不做，看着他在张家堡活动，甚至找个机会让他见见陛下……”

小拧子惊讶地问道：“娘娘，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婢实在是猪脑子，不明白其中诀窍，您得提点一二啊。”

丽妃回过来，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看起来畜无害，但其实她的险狡猾之处让小拧子打心眼儿里觉得胆寒，便在于对方的能力是小拧子见过的中，最有心机和谋略的，比花妃不知要厉害多少。

丽妃道：“张苑的凭靠是什么？拧公公你就没想过？”

“手下有！”小拧子似乎是在思索，嘴上说道，“他在九边各军镇广植党羽，除了三边、宣大两位总制和宣府胡巡抚外，好像其余都在结他，同时身边还有一批听命于他的鹰犬。”

“还有呢？”

丽妃没有把所有事点，好像是在考核，让小拧子自己把话说出来。

小拧子稍微思考后，继续说道：“他有银子，可以上下打点，之前他对婢说，只要能带他去面圣，便给婢一万两银子……他当司礼监掌印不到一年时间，聚敛的银子已不少，这个论贪婪，丝毫也不逊色于刘瑾！”

丽妃微微摇：“你没把问题说到点子上，他因何能留在张家堡，凭靠是什么，你难道想不明白吗？”

小拧子费了极大的心思，也没琢磨出个结果来，最后望着丽妃哀求道：“婢愚钝，亟需娘娘提醒……娘娘您莫要为难婢了，婢脑子笨，您又不是不知道，否则的话为何要把您当作老祖宗一样供着？”

丽妃脸色多少有些不悦，问道：“照拧公公这么说，你有脑子的话，就不用跟本宫合作，自己去在陛下跟前呼风唤雨？”

“婢不是这意思，婢想说的是，婢……”小拧子想为自己解释，但话到嘴边，却发现词穷了，因为之前他所言根本就是事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在智计方面有所不足，或许还真不会跟丽妃合作。

丽妃没好气地道：“越是谋远虑之，越知道在朝中培养势力的重要，你看那沈之厚，虽然看起来他得罪了谢阁老，又跟朝中文官势力芥蒂很，但你看他会主动去得罪吗？他再不愿，在一些问题上也选择屈从谢阁老等，顺着这些的意思办事，只是在出战这件事上才固执己见，因为这关系到他切身的利益。还有，你知道沈之厚之前一直跟张苑有私下来往吗？”

“啊？”

小拧子被丽妃提醒，突然醒悟过来，一下子理清了绪，赶忙道：“听娘娘这一说，婢记起来了，当时沈大扳倒刘瑾时，好像是张公公呈递的血书，只是这件事太过隐秘，外也不知沈大如何跟张公公走到了一起。”

丽妃冷笑不已：“这就是张苑的凭靠！说到底，张苑最大的仰仗其实是沈之厚，看起来是陛下把他捧起来的，但沈之厚一直在背后给他输送资源，甚至在张苑遇到麻烦时，也跟沈之厚有来往，只是张苑崛起后，忘了是谁给他身份和地位，忘乎所以，恣意妄为，所以沈之厚不再用他，甚至张苑还想玩弄一些谋手段把沈之厚害死……最后的结果就是张苑作法自毙！”

小拧子听完整个都很惊惧，试探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张公公在等沈大回来，想靠沈大扶植，让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