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授徒（3/3）

我一直在等今天，心如刀绞，天幸今恩公援手，姝儿暂时逃过一劫。只是我已经没有脸面见她。她留在我身边，这一生也是毁了。还请恩公——”

杨过接道：“老丈谈吐文雅，不似寻常农？”

老管道：“小老儿粗通文墨，昔年曾在城里做过十几年帐房。后来家父亡故，便回到田地里务农。”

杨过笑道：“难怪。错非老丈是识字之，教不出这么非同寻常的儿。”

老管大喜，道：“恩公这是同意了？”他看着杨过冷峻依然的表，顿时死心，忽然大叫一声，转往一边庭柱上撞去。

杨过运功急扯。老管死意甚决，脑袋仍旧重重撞在了门柱上，虽然没有颅开裂，但也血流满面。众都是一惊，姝儿更是扑过来大哭。

老管一双眼睛只盯着杨过，满眼哀求之意。一直默默的小舟儿忽然跪倒在杨过脚下，抓着他衣襟哀求道：“杨大爷，求求你……”

杨过朝他怒目而视，道：“男子汉挺立天地间，跪天跪地，跪祖宗，跪长辈，怎能轻易下拜？”

澹台清儿小声道：“天地君亲师。你漏了皇帝。”杨过朝她一笑，道：“我不跪他。”一边将小舟儿方轻舟提起来，道：“你若是想跪我也成，你拜我作师父，我教你武功如何？”他接着道：“就是我拉住两匹马，打走天下恶的功夫。”他见了小舟儿便极是喜欢，动了收徒的念。反正宁可成华山派开派在即，他若是教的烦了，或者不愿旁打扰自己和姑姑的二世界，直接丢给老宁代授武艺就是。

小舟儿大喜，在半空，已经手舞足蹈了起来，道：“那感好啊……你……你能不能将姝儿姐姐一起收了当徒弟？”杨过的眼怪异了起来，半响之后忽然喃喃自语道：“便是……又有何不可？我难道怕……”他将方轻舟放了下来，转向姝儿和老管，微笑道：“我意收姝儿为徒，你们意下如何？”

老管又想跪下道谢，杨过将他搀扶了起来。众看着姝儿，姝儿盈盈的向杨过跪拜了下来，显然是同意了。

杨过向小龙微笑道：“我一下收了两个徒弟，咱们古墓便算是有了传。以后若是嫌吵闹，我就把他们丢给老宁。龙儿你看如何？”小龙点，道：“我喜欢这个小姑娘。”

当下姝儿和方轻舟一起向杨过和小龙跪拜。三拜九叩之后，方轻舟抬起有若开了一朵喇叭花般的笑脸，满师父师父朝杨过叫个不停。澹台候，焦大发等一起上来祝贺杨过收徒。无论是杨过古墓掌门弟子的身份，还是他作为郭靖侄儿的尊贵，这江湖上的礼节，众都万万不能轻了。从这方面讲，方姝二在江湖上的身份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方轻舟心中喜悦，忽然傻傻朝小龙叫了声：“师娘。”

登时场中一片冷清，只有小龙高兴的应了一声，把他拉了起来。小舟儿察言观色多年，看出了众的怪异，不由惶恐，道：“我……我做错了甚么么？”

杨过柔声道：“你一直都作的不错。”他扫了一眼众呆滞的表，朗声道：“今得聚，缘分不浅。后再见，再作详谈！”双手挟了两个徒儿，轻飘飘的已经飞出了十来丈。白影一闪，小龙和他联袂而去。

澹台清儿颤声道：“龙……龙姑娘不是他师父么？怎的小舟儿叫她师娘，他们二都不斥责？”澹台候喝道：“姑娘家，不要胡思想。”抬腿就走。适才热闹无比的庭院陡然间只剩老管一茕茕孑立，盯着杨过消失的方向。他身份低贱，澹台候等并不需向他道别。到底澹台清儿见他可怜，临走前送了他一锭银子。

片刻之后，老管回到屋中，缓缓的关上了院门。

小舟儿在杨过腋下，体味这如飞的快感，快活的简直要大叫出声。他还没开，已经被那带起的强风呛的眼泪直流。四飞掠过河流小桥，长街闹市，小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郭府门前。杨过将两个徒儿放开，姝儿默默的替小舟儿整理发。小舟儿仰望郭府大门，顶上两个遥远而巨大的灯笼晃的他眼晕，怯怯的问道：“师父，这是甚么地方，是我们家么？”

杨过听他说到“我们家”，和小龙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由淌过一丝温暖，道：“不是。是我郭伯伯在襄阳的别居。我们要在这住一段时间，替郭大侠杀鞑子军。”

忽然郭府铁门大开，里面风风火火的冲出来数。为首的正是段兴明。小段一眼看到杨龙二，先是一愕，接着大喜，叫道：“杨师叔，快随我去救郭大侠！”杨过大惊，一把扯祝蝴道：“郭伯伯怎么了？”小段叫道：“郭大侠一个去了蒙古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