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胥民（2/2）

“我这水茶糕可是要送给汪王爷的珍宝，价值千金，你们陪的起吗？”

“大爷息怒、息怒，这水虎子乃是胥民后代，不知礼法，但的确不是偷盗之辈啊！”

道士眨眨眼，不解道：“本朝有姓汪的王爷吗？”

其中一个围观客听了，回道：“汪王爷都不认识？诨号五山船主，那可是琉球最大的海商，座下数百条船只，他说的话，在这东海海岸，比天王老子都要响亮。”

“多谢兄台告知，”道士谢道，古代可没有海洋条例，这大海商一般也都是大海贼，不过灵机一动，自己的远海航行，或许能落到对方的上。

那两个客吵的越发凶闹，其中有一个还说，要是你船老大还护着这小贼，回就请五山船主的舰队把你的船给击沉了！

道士摇了摇，真要是不平事，他管也就管了，但现在也不知道谁是冤枉的，谁是真凶，这万一胡手，好心坏事可就丢了，打了个哈切，正准备回去补上一觉，刚转，却见那水虎子怒道：“说没偷就没偷，不就是让我跳海嘛，跳就跳！”

随即‘噗通’一声，海面上窜出了朵花，大海茫茫，再也不见少年的踪影。

就连那两个客商都没想到少年如此决绝，周围顿时面色一变，看向二的目光或多或少的有些瞧不起，只是为了个贡品，就硬生生的害了一条命，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狠毒心思。

那两个商只是想讹上一笔，也没料到事会闹到这个局面，现在都跳河了，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都是面色讪讪，灰溜溜的跑回自家房间。

只有李道士看着茫茫的海面，表似笑非笑，这少年有点意思。

等夜色降临，海面上更是混沌一片，偶尔会有两只海鸥飞过，空气中传出一子鱼腥味，这个时节也没有什么风，而且这是近海，更不用担心什么海猛兽，道士半夜的出来遛弯，说是遛弯，其实并不准确。

这船很大，但是甲板就有好几个广场大，‘哗啦’‘哗啦’的水声，一道身影就船底爬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仿佛水鬼一样。

“你这浮水的本事不错啊，居然在海里能跟船跟一天，专业队的水准啊。”

“你是谁！”水虎子紧张的看向面前的道士，总觉的对方说不出的怪。

“跟道爷来吧，先带你吃个饭，再帮你抓小偷。”

这水虎子只犹豫了片刻，就跟了过去，他的水再好，海水可不管饱的，就着馒和腌菜，吃的是津津有味。

道士上下打量着对方，皮肤发黑泛红，却是长久在海中讨生活的标志，双目有而无华，这说明魂魄无灵，简单的说，是个老实娃。

“你是这船里生养的？”

“不是，我是逃出来的，在船上才住了不到三个月。”

“你爹娘呢？”

“死了，累死了。”

这少年几句话一问，就把来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琉球附近有个岛唤作蛋岛，倒不是岛中多蛋，而是此岛附近大产珠蚌，每颗足能卖出百银，是故被几批海商看中，买了许多胥民隶，让他们潜水采珠。

这伙可不好做，不仅海中有怪鱼恶虾，而且珠蚌动辄在海底数十上百丈，就算水子好，每来回十几趟，也难保不出危险，而且长时间潜海中，浸泡海水，皮肤、耳鼻都会发脓发烂，长此以往，甚至长的都畸形了。

这些胥民也不是甘心等死，只是这些海商们雇佣了海盗看管，动辄杀之，而且一旦出逃，大海茫茫，又能跑到哪里去；不过这水虎子夫自是不愿让儿子也受这非的活计，便在熬死前，花钱买通一个海盗，让他带着水虎子逃了出去。

这海盗还算有些良心，因为曾经在一次抢劫中饶过船老大的命，便托了些关系让他在这船上打小工，直到碰上了此事。(未完待续。)&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