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杀人者，天刀徐开山是也（2/2）

你比我在行，可是对付这种，还得用我的办法。要是他不甘愿，跟你胡诌一番，就算你杀了他，问题不还是没有解决。于是，用眼示意他不要开。

我转身同老叫花道，天色不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谈？

老叫花说那得去古镇一号才行。

古镇一号，在镇江城中心繁华地带，乃镇江最豪华的酒楼，到了夜间，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老叫花带着我们来到古镇一号，门伙计认识他，说陈癞子，你今怎么有钱来这里了？

老叫花昂道，有请客，不行吗？

伙计嘿嘿道，行，怎么不行，这年还有请你，你祖坟上冒青烟了。

老叫花哼哼道，狗眼看低，十几年前老子在这里花天酒地时，你他娘的不过是个扫地小厮，十几年了，还是那副尿。

伙计冷笑道，总比你流落街乞讨要饭强。

老叫花傲然道，老子活的比你潇洒！

我见两没完没了，连说找个雅座儿，好吃好喝的弄一桌。

老叫花说，弄两桌！

我疑惑道，两桌？

吃一桌，看一桌。

我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伙计，说你看着上就行。伙计连领着我们三到了一处雅座。

等酒菜上齐，老叫花喝了两酒，我问道，老家，要不把当年那事儿说一说听听？

老叫花撕了根腿，边啃边道，要说二十年前，谁不知道咱们镇江陈家？那可是豪宅大户，夜笙歌……

这老叫花原本是镇江陈家的三少爷，从他中，我与徐开山得知了当年的故事。

二十年前，一个叫雪怡的子来到了镇江，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小芹菜，走投无路之下，投靠了镇江陈家，卖身为。据徐开山所说，雪怡是花解语的师妹，如此说来，花解语难产后，雪姨带着她儿出走。

叫花子说这个雪怡肤白貌美，很快就被他二哥盯上，要强行纳她为妾，她本不甘心，但为了嗷嗷待哺的小芹菜，她嫁给了陈家二少爷，两打此就住了下来。可是陈家二少爷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新鲜感一过，便将雪怡弃如弊履。雪怡在陈家后厨做帮工，用徐开山那把菜刀切菜的活儿，小芹菜每天跟在雪怡后面，倒也懂事。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花解语儿在镇江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找不到徐开山，就从她儿小芹菜下手，终于在一个风高月黑夜，仇家找上门来，陈家满门遭杀，雪怡力战而死，小芹菜却偷偷溜走，自此流落街，沦为乞丐。

小芹菜不过四五岁孩子，连饭都吃不上，结果在大街上卖刀，结果被几个小混混看上了，那几个小混混见菜刀非是凡物，想据为己有，一个小混混说，你这菜刀不行，要不冲他脖子来一刀，问她敢不敢，如果不敢，就把菜刀拱手相送。小芹菜竟真一刀将那混混杀了，惹上了命官司，幸亏遇到韩天意，这才免去了一劫，不过菜刀却也落韩天意手中。

叫花子说的与韩天意倒也没多少差别，徐开山却在一旁听得老泪纵横。就因为她是徐开山儿，落得了如此境地，作为父，他又如何不悲恸万分？

后来呢，那小芹菜去哪里了？

老叫花接着道，那些混混本就是本地大风堂的地蛇，小芹菜杀了他们，他们定会报复，没过两，大风堂率来捉小芹菜，就在这时被一过路的青衣子搭救，那青衣子见小芹菜后，问愿不愿意拜她为师，小芹菜举目无亲，便跟着那青衣子走了。

徐开山问道，那青衣子是何？使什么兵器？用什么武功？

老叫花道，这子恐怕是我见过最美的子了，不过杀起来却不含糊，就在元一大街上，她用两段青菱，弹袖之间，杀了大风堂六名高手。

青菱？

徐开山望向我，我摇了摇，晓生江湖榜上也从未有过用青菱作为兵器的子。

我又给了十两银子，送走了老叫花。

徐开山一直沉默不语，我安慰道，你也不用担心，这也不算坏消息，至少知道小芹菜如今安然无事，那迟早都会有父相认的一天。再说了，当年镇江府出了这么大的命案，总会有卷宗的，好歹我也算半个六扇门中，等明一早，我们找去镇江府去打探一下，没准有消息。

次一早，我们去了镇江府，花了些银钱，找到了当年的，结果被告知当年陈家灭门一案牵连重大，六扇门直接介，一应卷宗都在被应天府接手了，镇江府并没有手。

从衙门走出来，我见徐开山杀气腾腾，我问怎么了？你要嘛？

徐开山冷冷道，我想杀。

当天晚上，镇江府最大的帮派大风堂被灭门，元一大街血流成河，在大风堂的墙壁之上写着一行血字，杀者，天刀徐开山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