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森林里（2/2）

上，抬一望，就是一片浅浅的瑰丽之色。

贺海楼也在打量这个顾沉舟建议休息的地方：这块地方的皮不太丰茂，稀疏短小的绿色间还能看见细碎的沙砾和黄色的泥土，一根直径半米的大树不知道因为什么，从树根处折断，斜向前倒下，横过他们前行的道路的同时，也让周围其他树木约好了一般，各退数步，在中间让出一块圆形的空地。

理论上来说……这还真不是一个特别好的停留选择。

不过确实是一路走来，木最不丰茂，最没有森林火灾危险的地方了。

而且距离水源不远。

贺海楼吸了一气，空气中的湿应和着远处水流的泊泊声，他看看天色，旋即冲顾沉舟点点：“先这里吧。”

虽然确定了休息地，但顾沉舟暂时没有放下背包的意思，他朝贺海楼说：“我去水源处看看。”

“那我生火。”贺海楼说。

两分行动，顾沉舟沿着水声走了大概十五分钟，就看见掩着底下的水流，他顺着水流走了一会，水道猛地宽起来，指大小的鱼、乌、小螃蟹，都出现在水道里。

但这些显然不能作为晚餐的加餐物存在，顾沉舟耐心地再顺着越来越大的水声，朝前走过一段，直到他转过一丛高的木，来到一面山壁前，目睹清澈的流水自山壁泻下，注满岩下的一汪潭。

看到身前不知道有多的小潭，顾沉舟放弃了河鲜的想法。

但就在他接了一大壶水，转身朝回走去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几条掌大小的鱼正静静呆在潭延生出来的水道里，也许是它们的颜色和底下的石太过相近，顾沉舟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

不过现在嘛……

顾沉舟抬起手臂，手上稳稳拿着一只小巧折叠弩，眯起一只眼喃喃道：“Luck1y……”

贺海楼正在原地准备搭火堆。

这并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他挑了个远离那颗断树地方，清理掉范围两米的所有杂易燃物，又从周围拣上好几块合用的石垒成一个简易壁炉，最后才娴熟地将刚刚从死树上砍下来的枯枝架成柴堆。

天色还早，不急着生火。

贺海楼朝周围走去，在几个树下都看了一会，选定其中的一颗，拍拍树，往上一跳，几下就爬过树，来到树枝的位置，伸手去摸就在面前的鸟巢……

这时候，顾沉舟用一段绳子挂着两条鱼，晃悠悠从森林中走出来。

贺海楼摸到鸟巢，向下的目光正好和顾沉舟向上的目光相对。两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一些轻微的笑意。

顾沉舟先停下脚步，对树上的贺海楼说：“要帮忙吗？”

贺海楼瞟一眼手中的鸟巢，突然纵身一跳，同时单臂勾住树，几个呼吸间就滑到地面：“五岁的时候就不玩了。”

顾沉舟笑了笑，走到柴堆面前坐下，拿出匕首清理鱼鳞，再开膛肚去除内脏：“怎么吃？”

“烤吧，简单点。”贺海楼随便建议，从包里拿出蜡烛，将柴堆下的树皮和点燃。

背着数十斤的背包在森林里走了小半天的路，不管两平常是不是坚持锻炼，这会都有些疲惫。

明亮的火焰自褐色枝桠上窜起来，周围的光线就仿佛一下子被火焰吸收了，不过一会儿，就彻底暗了下来。

晚餐吃的很简单：几个烤熟的鸟蛋，两条粗略抹了调料的河鱼，一点点的压缩饼和条。

吃完之后，顾沉舟在周围洒了一圈驱虫药，又找个合适的地方开始搭简易帐篷，同时对贺海楼说：“从这里往前走，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有一个小水潭可以钓鱼。b灯在我包里。”

或许是风太净水太清森林太清幽，也或许是这里确实勾起了贺海楼小时候的某些愉快的回忆，他脸上倒没有之前几次和顾沉舟在一起时，似笑非笑的阳怪气，反而挑挑眉梢，露出鲜活的、不太叫讨厌的洋洋自得来：“b灯？弱了，我用两只手就能把鱼抓上来。”

“就像你刚才摸鸟蛋一样？”顾沉舟在树枝上绑绳子，也不回地说。

“说道这个——”贺海楼倒没生气，“你刚刚朝着我笑什么？”

“你又朝着我笑什么？”顾沉舟反问。

贺海楼回想一下：

“我觉得你提着鱼晃悠悠出来的样子……特别像某个动画片里的鸭子。”

“你还真是实话实话。”顾沉舟用一枚钉子将帐篷布的一角固定在地面。然后他慢悠悠地：

“我也觉得你刚才摸鸟蛋的动作，娴熟得特别像某个游戏里上蹿下跳的野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