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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也就是这一刻，他开始了注视冉正仪一言一行的生活。

“水公子可还要听小曲？”冉正仪眼睛虽然没有水元初的大，但眼中的清澈不比水元初少。

水元初摇了摇：“既然手指不方便，那就清唱吧，听说你也能唱，只是很少唱。”

水元初从来没有点过冉正仪清唱，其实不是听说冉正仪唱得不够好才不点，而是他只喜欢听纯乐器演奏的音乐，有了声就讨厌了。

水元初本以为自己也会排斥的，但结果没有。他第一次听到如此不含绪的声，虽然还是更愿意听纯乐器音乐，但这个也凑合。

水元初觉得自己可以更接受冉正仪这个了，所以在其他公子哥讨论冉正仪的时候，他愿意去听了，时不时两句“她不错”的平淡点评。

那些和水元初来往的书生公子们非常诧异，因为水元初以往每当遇到这种有烟气的话题就会身心都游走在外。惊之下，自然就和水元初多说了点冉正仪的事。

原来嘴笨才弱的冉正仪能在这本地最多文雅客趋之若鹜的青楼站下去的功夫，还真不只是什么一见忘俗的好皮囊，而是一个真字。

她是一个每一个见过的客都说真正认真生活的。客们对她虽不一定慕，但还是有存一点敬重的。

她说话很真，从不虚言假语。不懂就说她尚未知，不赞同就说她尚未能欣赏。

她弹奏很真，虽然因为少了那绪而显得曲调僵硬，但她还是认真地弹奏，自出台演奏以来不曾落下功夫，磨炼技巧，手受伤了也如此，虽不似热，又好似热至极。

她待很真，不管王公贵族还是落魄书生，都一样小心谨慎，恭敬尊重。只要是和她说过名的客，她都能记住。

但最令感叹的是，她是楼里唯一一个借助过家中突然出事的子弟。

青楼不是窑子院，得有钱才能进。

冉正仪有个习惯，她需在外活动的时候若遇曾经见过的客，必定要温和持礼地打上招呼，若是偶然遇上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