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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歌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连易|容的脂膏面具都起了一堆褶子，像个小老太太。

他跟着也眉挤成一片，动作更加温柔了些。李歌轻声哄道：“说说话，把转过去，不要看上药。”

“你刚刚给我擦血的手巾净么？有些姑娘用的香有药的。”纪如寻一时找不到话说，还是忍不住侧时看到了床边沾满她血迹的手巾。

“我娘给我绣的，她最守着煲汤的火帮我做这些。”李歌目不转睛地看着伤，回答道。又将药抖进伤时，看见纪如寻皱成小老太太的脸。不知为何，他轻笑了，惹来纪如寻的一个大冷哼。

李歌没有说话，他刚刚只是想到纪如寻变老时的样子，他在想，那时他又在何处。

一旁在初秋冰冷地板上运功的玉无恨，看着床边的俩，从底盘上升的寒气，让他更加感受到自己此刻的多余。他诧异于李歌的温柔言行，李歌虽说是红颜知己极多，但他确是很孤傲，不喜血腥，不喜粗鄙，从不会去帮忙处理伤。

黎明时，李歌将纪如寻送回卫国公府，暗风看着纪如寻左手被公子包扎成一团猪蹄，皱起眉。

幸好纪小姐武功好，单手翻墙不成问题。暗风回看着坐在车厢里的李歌，他正看着纪如寻翻墙的方向，嘴角还有轻轻勾起的笑意。

“公子，想必这会纪小姐都能躺床上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李歌侧过正经道：“早就可以走了，你为何还不赶马？”

暗风一时语塞，回过驾马，：“公子，昨夜纪小姐本该是能敌过那个魔教护法的，是为了我才伤了自己。”

初秋的黎明，雾气带着微湿的凉意。高处的天空还留有暮色，幽中透着灰白的光芒，混沌，如画。

残梦巷，早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