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下第一（下）（3/4）

微末之时，便作为谋士跟随其左右，太祖心念其功，故而才会在论功分地的时候，让姜氏一个外姓独得此东海宝地，其地势位居正东，是为出之地，虽然地方并不算大，可历来都是九大诸侯里最富庶的一个，而且因为背靠东海，所以与鲛族关系极，这位置也十分微妙，既免了被东地蛮夷大举侵之苦，而且手握大量的粮兵马，稳坐东方，可宏观调控整个天下的局势！这个伊一，确实不简单。”

九大诸侯这上三中三下三的说法，可完全是靠着各自国力的真实强弱所定的排名，跟地盘的大小并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东沂姜氏虽然说占地不算特别大，可因为背靠东海，资源丰富，又极其善于经商，风气开放，故而能够富甲天下，甚至还有传言，那把生意做到了整个沧海界各族的乾坤商会，其实就是姜氏老祖一手建立的，而更让这个传言多了一份可信度的是，乾坤商会的对于这一点，还从来没有公开反驳过，这就愈加让东沂姜氏变得秘莫测了起来。

东沂手握粮仓，就等于掐住了天下的命脉，毕竟这嘛，总得吃饭不是，那要动兵打仗，更是对粮需求更为迫切，所以为了能在关键的时候得到支持，各路诸侯都不得不给姜氏好脸色，甚至在行商上给予东沂的商更多的便利，反正除非你敢动手直接拿下整个东沂，不然就不可能不受他们的影响。

接下来的东西，便不用姬耀灵来说了，顾苍把之前就已经得到的部分讯息与刚才姬耀灵说的那些进行参照对比，然后继续分析道：“师兄弟六，除了尔牧野以外，其余皆是两字的名字，足可见其不凡之处，或者说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不凡的，这应该是一个极其自傲的，而这排名第二的，最想做的事，那不就是超越第一么？”

“要想与掌握天下命脉的东沂姜氏相抗衡，甚至是胜过对方，那就只能用不讲道理的硬实力，再结合他的子，所以此必然去的是上三的中的霸主，不，应该说是霸主中的霸主，向来喜欢穷兵黩武，民风剽悍，甚至打得西面蛮子连都不敢露的西戊嬴氏，我说的可对？”

姬耀灵蓦然瞪大了眼睛，使劲地点了点，有些兴奋地说道：“您所言极是，尔牧野此我先前在大周京城就见过，壮志凌云，雄心勃勃，而且他不像其他几位那样，他不攻光明会之最擅长的政道或是纵横捭阖之术，而是专最霸道的兵家，其生平最喜排兵布阵，数百万兵马在他手中，就如一，哪怕是新接手的军队，也能直接做到如臂指使，其行军打仗之能，当为当世第一！”

顾苍心中听完也有些惊讶，他就算不领兵，可也知道排兵布阵的不容易，作为整个军队的指挥，要将整个军队所有的力量都调动起来，让他们全部按照自己的思维去运转，这实在是一件极其耗脑子的事。

不然军伍里怎么会有军衔的区别呢，这除了是用来鼓励手下的将士们奋勇杀敌的手段以外，很大程度上，其实也代表了他们各自领兵的能力，一个斥候小队长，能带十余就已经算多了，一般的将军，也就能带千余或者万把，这其实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而能够指挥十万，数十万进行大战的，就已经是诸国渴求的顶尖军事才了，这种都是被各国君主倚之为左膀右臂，作为军中支柱的。

在大凉百年的历史上，能指挥得动数十万兵的，拢共也就三个而已，一为以数之力立国的太祖顾齐光，一为尽灭三国的许家老祖，一为在燕州大晋国百万兵马的不世将常定方，这些在南地，就已经属于传说的将了，甚至还有不少崇拜者塑造他们的像在家中供起来。

可此却是更为可怕，竟然号称能够将数百万兵马做到如臂指使，这勉强控和如臂指使，那完全就是两个概念，这种，称之为兵仙也不为过，此会选择去辅佐最被各路诸侯所忌惮的西戊嬴氏，这确实算是强强联手，如虎添翼。

顾苍突然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饱含着一种悲凉和可惜，因为他已经预料到了此的下场，必然不会太好。

“只是领兵打仗厉害的，反而不足为虑，穷兵黩武，后继乏力，一旦惹怒各国，必被群起而攻之，其实若非西戊嬴氏手握天险，退而防御百年未曾出关，只怕也早已被其余忌惮他们的各路诸侯分而取之。”

顾苍摇了摇，不想再纠结此，而是继续说道：“单柳，石桃，大师姐，二师兄的能力都太强，单个敌对，胜算不大，为求自保，这老三老四的关系应该很不错，这两的名字，一个柳，属，一个桃，属阳，若是没有外敌迫，那自然是水火不容，恨不得打生打死，可现在却必然是阳调和，如胶似漆，嗯，我猜测，一个应该在上三里排第二的南德魏氏，至于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中三里的南阳季氏了，嗯，刚巧一个在咱们的正北方，一个在东北方向。”

其中有趣的是，南德魏氏与他们大凉顾氏其实差不多，也都是大周皇族姬氏分出来的一个支脉，当年大周刚立国，要分封各路功臣替帝朝镇守四方，其中自然也有姬氏自己的亲戚，而且到底是自家要可靠些，为了制衡这些外姓功臣，怕他们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