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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很小，就算一个睡也不方便翻身，木板有些老旧，稍微动弹就会嘎吱作响。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陈辞看着看着，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不怎么美好的画面。

不会的，这张床也太小了！陈辞安慰自己。但他又想起自己刚在这个世界醒来的时候，身体还躺在石棺里，奥古斯都都能做出那样的事，不够宽敞的床似乎也不能阻止他……

这个念一升起，陈辞就忍不住越想越多。这间房里的浴室、书桌、窗台，甚至那张扶手椅，都成了让他眼热的对象，恨不得全都劈成柴火烧个净。

“亲的？”奥古斯都扣响房门。

陈辞坐在地上，没好气道，“睡了！”

门外安静了一阵，陈辞紧张地盯着房门，好在那些堆在门的物件没有自己挪动的迹象。

“就算要睡了，也得上床吧。”奥古斯都无奈道，“地上凉。”

陈辞：“……”

他忘记一堵墙根本挡不住奥古斯都的视线，自己盘腿坐在地上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一定像个傻子。

奥古斯都叹了气，朝缩在墙角的黑影招了招手。黑影把自己平摊了压扁，从门缝地下溜了进去，安静如地蹭到陈辞身边。

“离我远点。”陈辞提起黑影的一角，把它扔到了旁边。

黑影毫不气馁地慢吞吞爬了回来，在陈辞面前把自己揉成一团又展开，展示自己颇有弹的身子，最后卷成厚薄合适的毯子，发出“咕嘟”一声就朝陈辞身上倒去。

陈辞下意识地扶住了它。黑影立刻打蛇随棍上的缠住了陈辞。陈辞还想把它甩下身，但是黑影好像块滑不溜秋的膏药，抓不住也按不牢，坚持用它微暖的温度熨帖着陈辞的胸。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黑影听从的是奥古斯都的命令，对方碰上自己毫无理由的赌气，非但没有恼火，还想方设法地保持着细致微的体贴，这样的提着灯笼在三千世界里找也找不到几个。

如果是自己的该有多好。

陈辞眼睁睁看着自己刚醒来时，对小父只有指甲盖点儿大的妒意一点点膨胀，像是被打满了气的气球一样不可抑制地飞上天。

他想要奥古斯都。他想要他这个。他想要这份毫无保留的、能把焚烧成灰烬的，和什么任务都没有关系。

“嘀一一检测到宿主心理健康值跌良好，是否需要专业咨询？”

“根据大数据显示，心理健康值跌良好的宿主有69的可能会进【黑化】的状态。该状态极其不利于宿主完成任务，建议宿主还是接受专业士的咨询与辅导，尽快改善心理健康状况……”

陈辞关闭了系统所有的提醒，起身推开挡在门后的杂物，打开了房门。

奥古斯都站在门，目光正好落在他的身上。好像在他开门之前，对方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幕必然会出现。

“亲的，”奥古斯都牵起陈辞的手，放在嘴边碰了碰，“你总是那么心软。”

陈辞直勾勾地看着他，“我没有总是心软。”

总是笑面迎、如沐春风的是小父，而他很清楚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山遥海远。对方虔诚地信奉光明，希望能够和一样宽容而温和地对待世，但他只是个平凡普通的。

他厌恶黑暗，畏惧死亡，有着和所有普通一样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没法和小父一样无视奥古斯都身上那些不同于常的特质。他害怕，但他不放手。

他只能浑身发抖地拥抱着奥古斯都。

“我只对你心软。”陈辞扑到奥古斯都怀中，双手用力揽住了对方的腰肢，“是我只对你心软。”不是他。

奥古斯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强调这一句话，他揉了揉的脑袋，轻声道，“嗯。”

陈辞把贴在他胸，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道，“你……今晚能不能……”

奥古斯都的身子一僵。

窗外，最后一缕夕阳被山峦吞没，天地间一片暗沉。整座教堂都被笼罩在迷雾之中。迷雾的中心、冷之气最浓重的地方，就是他的脚下。

他听到了骨骼吱嘎作响的声音，听到来自灵魂处被撕裂的痛苦的哀鸣。原本就不甚鲜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死气，像是即将穿透肌肤挣脱而出。

奥古斯都低下，看见自己抱住后背的右手已经化为累累白骨。血都已消融，只有一层淡淡的黑气还萦绕在白骨上。

他用另一只还算完好的手轻柔地拍打着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不愿意睡的婴儿，“今晚不行，亲的。”

第9章石棺里的o9

“为什么不行？！”陈辞气闷道，“刚才你不是还行得很么？！”

任谁听到这样的指责，怕是都会感到抑郁。奥古斯都的眼暗了暗，松开抱着陈辞的手，将白骨藏在宽大的袖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