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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皮肤，在摩擦中意外被上卷了寸许。掌心贴到腰，仿佛给了盖维斯一个福至心灵的启示,他无师自通地探进衣摆，顺着腰线抚摸到对方的后背。一只手不完全够用,他松开了紧握陈辞手掌的另一只手。

陈辞这才有机会悄悄挪开掌心,看到了盖维斯额上的那个小角。

约莫只有一个指节那么长的灰黑色尖角，长在额贴近发际线的位置，表面有很明显的断裂创。他之前感觉到像是没凝结的陶土的部分,是盖在断上的一层浅色软质。

他屈指戳了戳尖角,“这是什么？”

“……”盖维斯顿了顿道，“角。”

断角一向是盖维斯的死，哪怕是康斯坦丁夫和费南多都很少当面和他谈论起这个问题。伤残对于任何一个雄兽来说都是耻辱,当这个兽的身份是帝国皇帝时，耻辱无疑还要增加数倍。

陈辞凑近了些，眯眼看了片刻，问，“上面颜色浅些的是新长出来的么？”

“是。”

“很可。”

陈辞是真心觉得很可，他屈起手指，像是顺猫尾上的软毛一样摸了摸那短小的角。和他印象中的兽角没有什么区别，坚硬结实，表面介于光滑和粗糙之间，像是磨砂般让皮肤有些许发痒。只是这兽角的尺寸实在袖珍了一些，他用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握住。

盖维斯：“……”

夸一个兽的兽角很可，在不同的语境下可以有很多种解释。但以他和陈辞的关系，还有目前在浴室中独处的场景，只有一种说得通一一

求偶。

在盖维斯听来，陈辞这句话和“我觉得你很感”没有任何区别。

如果被配偶夸赞很感，下一步要做什么？盖维斯自小接受的贵族教育告诉他，必须优雅地回赞对方，并在确认两相悦之后，再展开下一步动作。

“你也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