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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后视镜上越发色的浓雾，伸出金属指甲，搭在了车门把手上。

车子剧烈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地而出，造成了地动山摇的震。

“怎么了！”陈辞的经正绷得紧，当下尖声喊道。他稳住车子，才腾出空去看后视镜，只见道路两侧的路灯纷纷侧倒，一左一右错形成了无数个x，如同封锁符般挡在了浓雾前。

铺天盖地而来的浓雾中那些孤零零的金属杆子显得无比脆弱、萧索。很容易让联想到一个词，螳臂当车。

丧尸皇屈指在车窗上敲了敲，指甲与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五指贴在窗上，侧过对陈辞笑了笑，表依旧不够生动自然，“你别怕。”

“我不怕！你快停下。”陈辞道。

丧尸皇轻轻道，“你别骗我，我不傻。”

玻璃窗裂碎，他的五指探出了车外，朝着浓雾的方向缓缓握紧了拳。

路灯很快被浓雾遮盖，然而还有源源不断的障碍物出现在车后的道路上。一幢数十层高的写字楼已经倾斜成了3o°角，墙体摇摇欲坠。

“你——”

“轰！”

陈辞的声音被大楼倒塌的声音盖过，震耳欲聋的声响让他有片刻的失聪。缓过来后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丧尸皇贴在他耳侧，小小声的，怕吓到了他似的说，“你看，看不见了。”

写字楼倒塌后激起了漫天尘屑，原本那令生惧的浓雾确实不见了影踪。

丧尸皇用长指甲挑起陈辞耳边的散发，专注地别到他耳后。他知道自己的双手不如类灵便，很多小事都会被搞砸，但只要足够用心，他也可以做到。比如这一个动作，他趁着陈辞熟睡的时候就悄悄演练过千百遍，陈辞有时醒来会发现自己的侧脸、耳根附近有浅浅的划痕，好在没有为此质疑过他。

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