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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娘子……这、这是您的……”

“谢谢……”柳玉烟接过来，紧紧搂在胸前，勉强抑制住哽咽，笑道：“谢谢。”

外面那个怯怯的声音说：“娘子且莫伤心，你的学问一定是好的。我们姊妹从火堆里抢出来的时候，还没有烧尽，我们瞄到几个字，姊妹们都说娘子的字，多少男都比不过的。”

是那个浣衣房出来的小碧。

柳玉烟又觉得难过，又觉得心里酸楚而有一点暖意，柔声道：“你快些回去，莫要叫看到了。”

窗外应了一声。很快，又只剩木中的虫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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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报刚刚发下来的时候，柳玉烟正在私下与婢说话：“秀莲，你一定要拿着。今年收成听碧说不好。官家派的租虽少了，但是我家中父兄似乎最近发大火，似乎嫌家里家用不够。指不定就要加佃户的租子。”

她肃然说：“可不能再叫你爹卖儿给我家为了。你姊妹都生得好相貌，进来是给糟蹋。”

玉秀莲低：“娘子，可、可这是你的私银……何况，是府里给我家的地租……”

哪有拿府里娘子的钱，去付府里的租子的道理。

少笑一笑：“什么私银不私银。那地，也本来是你家被迫献给府里的。我的钱，也都是柳家的。是吃你们，喝你们血，化来的。你拿我一点，有甚么大不了？”

“娘子，不可说这话！柳家何等世家，我等卑贱，虽说献地是被迫，但也受到了庇佑……”

少摇摇：“我虽被嫌疯傻，但是不是真傻子。我家豪富。可是无论是浣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