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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闪现，木屑仍旧不住的向下飘落，说话间的功夫子的衣衫也清晰可见了。

“忽遇慧风吹散卷尽云雾，则万象森罗，清晰可见。”

话音落下，匕首也跟着停下，寒松将手中的木雕往前一递，叫灵璧看了个真真切切。

雷击的枣木树心呈现棕红色，可经寒松的巧手一雕，任谁也能看出来，子身上穿的是一件披风。披风的制式别致，次方小世界除了高岭门便再无有敢穿着它招摇过市。

发髻上着簪子，木雕上子的脸灵璧再熟悉不过了，每照铜镜不知多少遍，一看就是她自己。

吞咽了下水，以胆大妄为闻名师门的灵璧一时没敢接。

“和尚，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对我有意思吧？那可就没意思了啊！”

寒松的双唇殷红，若是略过他光秃秃的脑袋，很容易让灵璧联想到饭庄里弹琵琶的小妹们唱词儿里的俊俏郎，半夜里翻墙来找她私会。

甚至不忽略他光秃秃的脑袋，也很容易让灵璧想到琵琶小妹们唱词里的俊俏待还俗郎。可凡是凡，他们只要度便好，百年光景怎么快活怎么来。

修士可就不同了，漫长岁月千百载都只是眨眼的一瞬，每行一步都要想清楚。

“此物我受不得。”

灵璧起身连连摆手往后退去。

和尚抬手擦去唇上猩红的血色，跟着起身，再次将木雕递出。

“佛家修行有六度，六度后方能到达觉悟的彼岸。”

“一度为布施，农家曾与佛祖布施，菩萨也曾在百子城与我布施。佛祖割喂鹰，以身饲虎为布施，我与施主这尊小像，亦为布施。”

寒松义正言辞把释加牟尼都搬出来了，倒叫灵璧有些小之心度君子之腹，红着脸接过木雕，怪不好意思的，拱着手道了句：“勿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