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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成了脓水。

院判这双手啊，杀过的无数。老□□，剥皮抽筋，坏事做尽，是鲜血缸里泡出来的。甚至不久前，他还在北山寺里亲手将一名的面皮剥了下来。

按理说，不管摸到什么，院判都习惯了。

然而亲手葬送了妻儿姓名也丝毫不手软的院判，皆礼院的魁首，如今却似被劫云中落下的雷电击中，收回了刺痛的手。

怎会如此呢？

察觉到了院判失，抓住机会两排尖锐的小獠牙落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可院判纹丝不动，即便痛意席卷而来，仍旧没有动。

身为院判，皆礼院的魁首，比之杀不眨眼的魔修，百余年来他更多时候是以师的身份接物待。常常有弟子来他的房内，有时询问修行路上遇到的难题，有时也会问些感上的琐事。

有一位院判已然记不得名字的书生，两次在夜敲响了他的房门。

一回，弟子跪在地上色麻木，抬看向他时也双目空。弟子今岁筑基，斩断了红尘，跳出三界外。生他养他的凡父母亡故，院里给了他假期回去置办后事，弟子回来后便在夜敲响了院判的房门。

“举全家之力，父母将我送上仙山，吃穿用度，不曾亏待与我。可今次回去，抬棺时要孝子贤孙哭丧，弟子却一滴泪也无有。”

书生空的眼中闪过茫然，想要从师尊这里寻一个答案。

“我可还配读书，可还配做……吗？”

院判给出的答案是修行路上，清冷的子能走的更远，哭不出来或许并非坏事。因着在院判看来，若是他家宅里的老家伙们死绝了，恐怕不光是哭不出来，他指不定还能站在坟，拍着棺材笑出声来。

老东西们早该死了，五通也是个没用的，光知道祸害家中的小辈，不说去闹闹糟老子们。

书生听完院判的教诲，懵懵懂懂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