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看得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么（2/2）

了，阶梯教室里鸦雀无声，刚才吵闹得最凶的那些有点不自在的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直面台上那个年轻。

石涧仁吸一气：“我从你们的眼里面看到还不够服气，因为你们是艺术家，还有会说生而自由，我要这么是我的自由……”然后所有有点惊的看见石涧仁从讲台背后走出来，全身展现在所有目光面前：“看看我吧，当我来到江州的时候，身上穿的是手纺麻布褂子，上挽了个髻，比这里多数生还长，脚上是了的解放胶鞋，也许各位可以开玩笑或者戏谑的称为仙风道骨，但我在面对一个单位保安的时候，他嫌我衣冠不整，不允许我进，后来我把剪掉，换上了净的衣裳，但我手里拿着一根，所以在经过美术学院大门的时候，保安就会怀疑我偷了东西，而今天，我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就能出各种场所，站在讲台上，这就是现实，你们从学校这个庇护港湾走出去以后就将立刻面对的现实，这位同学宽松的短裤和一字拖也会跟我一样换成正装……”

门一个估计就是随便趿着拖鞋就过来的男生立刻往后面退，但所有的目光都看过来，有点哄笑，不过更多是严肃的，听出来石涧仁描述的那种紧迫感了。

石涧仁仿佛比谁都了解这些自诩的艺术家：“不光是你们，总有那么一些，不是为了懒惰逃避，他们是真的为了自由和内心的呼唤，离经叛道的不愿走上千篇一律的轨迹，他们放形骸，他们恣意妄为，他们潇洒自我，没错，这很让羡慕，也很有竹林七贤的狂放气质，但随之而来，能坚持这种离经叛道的绝对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因为绝大多数会在现实的压力下付出巨大的代价，不得不穿上正装，把见谁都不忿的表藏在低眉顺眼的谦卑后，瘦的身材被大腹便便所替代，诗和姑娘变成了远方，告诉自己以前不过是年轻的孟，还是老老实实的结婚生子，赚钱养家糊，然后应对各种生里面的挫折和打击吧……相比之下这种出类拔萃没做到，自由自在也没做到的二不挂五，绝大部分只能平庸沉沦下去的生活，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坚持自己拿定的主意呢？”

石涧仁的话语已经变得有些犀利：“我要说的就是，你们一点坚持的能力都没有！打电脑游戏的，你敢坚持打几十年，终其一生都在这个行当上混出名堂来么？我知道有单凭一个化妆品就能几百几千样的熟悉是道，哪怕是做个化妆师也能成为行业顶尖，种田都能种出高手来，做什么都能行，那你还耗费父母每年几千几万的学费生活费来这个美术学院嘛？你曾经给过自己理想和方向吗？你坚持过吗？一直不停的朝着那个目标努力过么？如果有，你可以理直气壮的跟我一起鄙视其他，可惜你们基本上都只是在混子！”

教室里恐怕有好多都在低了，石涧仁仿佛在帮他们开脱：“啊，对，你们也可以说现在老师都教些狗啊，照本宣科，敷衍了事的老师只关心自己赚钱，搞公司搞项目，拉学生当廉价劳动力，对吧，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心舒畅多了，责任都推到老师校方去了，哈，我看见有些脸上的表都变得轻松了，终于又找到个理由可以心安理得的打游戏看影碟了！”

学生中刚有些偷偷嬉笑声，石涧仁的声音就无的碾压过来：“这种自找借的心态就是弱者的坟，你注定是这个社会的弱者，你无力坚持，无力面对，只敢在虚幻中找寻寄托，这样的，还不值得我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