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点化（2/4）

看姥姥怎么收拾你！啊！”

宁采臣得到喘息之机，一张又是一道雷霆，把鬼打得满脸焦黑。

他转身落荒而逃，却见前藤蔓丛生，拦住去路，暗道一声苦也，却见一条白纱从天而降，聂小倩悄悄从旁出来，拽住宁秀才衣袖：“快，这边来。”

宁采臣脑袋一空，木然地跟着鬼在丛林中左转右转，走到兰若寺山下，却见鬼突然失去了身影。

宁秀才一呆，顿时有些失去方寸，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一片昏黑的山，看着手里的白纱，蓦地有些怅然若失。

“喂！”宁秀才肩膀被拍了一下，吓了一跳，转看到是燕赤霞，才松了气：“燕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架也打完了，还不跑路，等着被老妖婆生吞活剥吗？”燕赤霞怒道，眼睛里有几丝血丝，却还是奕奕：“秀才，你是怎么下山来的？”

“我……”宁采臣尴尬地笑了笑，挠挠脑袋。

“你……哼。”燕赤霞哼了一声：“说不出来了？估计也是糊里糊涂。”

“说的是，小生确实是有些糊涂。”宁采臣看着漆黑一片的山丘，摇了摇，决定说实话：“是那个鬼带我跑出来的。”

“哈！”燕赤霞目光狐疑，绕着宁采臣转了几圈：“喂，你不会是对那鬼有了了吧。”

“何谓？”宁采臣正色道：“燕兄，小生倒是觉得，那子不像是坏。”

“坏？坏鬼还差不多。”燕赤霞嗤之以鼻，转过身去，又转回来：“秀才，莫要觉得我的话难听，这山上的鬼没有一个好东西，哪怕还有那么一丝半点善心，愿意可怜一下你这个没心机的穷酸。

她们在这山上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孽，若是燕某有心，早就一剑一个，全都斩了，都不会有冤枉的。”

“如此，燕兄你为何不斩？”

“这世间的事哪有这么简单的？不过现在看来，已经到了正邪不两立的时候了。”燕赤霞吐了气：“秀才，你下一步如何打算？是否要去寻你那老师去？”

“这……”宁采臣额角见汗，脱难之后，秀才的迂阔子一起，想起白河的可怕，似乎比凶恶煞的槐姥姥还要可怕上几分。

“罢了，书生你好自为之，你一身修为应付凡尚可，遇上猛鬼戾妖则是死路一条，莫再此地了。”燕赤霞一挥袖子，转身走了，一边走，还有着歌声传来。

“燕兄倒是潇洒。”宁采臣摇赞叹，回再看了一眼兰若寺所在，脸上露出困惑的色。

凝视片刻，他摇了摇。转回了北郭镇，眼见那赖账的掌柜一听他在兰若寺投宿就慌慌张张地掏出银子，宁采臣知道了其中道理，不禁摇叹气，正要转身走开，就看到街上大队马过去，昨夜所见的鬼坐在车上，从大街上摇摆而过。

不知道有着自己的涉，剧绕了一圈又继续进行，白河在长山上刻苦修行，却先见识到了剧因为自己改变的地方。

白河穿着绘制着法纹的白色长袍，素手轻提，在茶盘上斟上两碗茶水。

燕赤霞端着茶碗，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白发的‘青年’，白河身上的混无序，不属于任何教派的法纹，在他的视野中，却是群魔舞，蛮荒而狂野的气息铺天盖地迎而来，让他的一颗道心动不已。

在这狂野的威势之上，仿佛还有着一双眼睛，居高临下，冷漠地俯瞰着大地。

燕赤霞按着长剑的手指微微颤抖，身后的背囊里，金刚经更是蠢蠢欲动。

无形之间，燕赤霞却是已经提起了全部的警惕之心。

白河轻轻一笑，那剑拔弩张的气息突然变化，燕赤霞猛然从白河嘴边的笑容中读出几丝戏谑的味道，眼更加警惕起来。

“兄台远道而来，既不与我饮茶，又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我，是否有些失却礼数？”

白河笑着抬起茶碗。

燕赤霞松开握剑的手，同样拿起一碗茶，看着白河：“某家只是好，有心思那般戏耍一个老实书生的大能，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兄台看出什么来了？”白河笑容满面。

燕赤霞缓缓摇了摇，放下茶碗：“没有。”

“就是如此简单？”

“某家眼拙，看不出你如何来路，只是仍旧想要代替宁秀才问一句，你如此修为，却为何仍要用宁秀才实验通？”

“哈哈哈！”白河大笑，身上黑雾升腾，燕赤霞眼一变，一道剑气飞了出来，堪堪挡住白河身上冒出来的强横气息：“我若说我这身修为只是这三个月刚刚练成的，你信还是不信？”

“不信！”燕赤霞断然摇，开什么玩笑，三个月能够练成这样，天下练气士都去吃屎算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眼前的家伙虽然只是炼气化刚刚有成的阶段，但是一身威势高莫测，真实力量绝非表现出的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