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尘埃落定（4/6）

敌冒进，他和徐大侠如果不是为了心中那份江湖道义，两都算是豁出命去救，否则结果如何，只会比现在更差。

但是老道有私心不假，可这点私心，是之常，老道从昨天到现在，一路厮杀，到最后轰轰烈烈战死，绝不是什么“在商言商”可以解释一切的，一方水土养育一方，老道对于胭脂郡这块乡土，如果不是有着最诚挚的感，绝不会如此拼命。

世，最难讲理。

因为一旦真要掰碎了讲道理，好像酒水分了家，没滋没味。

那个气急败坏的孩子伸出手指，指向众，嚷着“你们全部是凶手”。

老道的嫡长子，那个男赶紧让妻子扯回失心疯的儿子，然后向刘太守和众赔罪道歉。

刘太守脸色如常，嘴上说着童言无忌，不会在意，甚至反过来跟那个男道歉，说这次确实是他这个郡守当得失职，才愧对他们一家，害得他们家族少了一根顶梁柱，以后一定还要登门赔罪，诸如此类。

可这位父母官的心里如何想，崇妙道跟郡守府结下的香火，会不会因此减去几分，天晓得。

所以说世间的祖荫福缘，哪怕送到了子孙手上，还是各有各命，有些抓得住，有些抓不住，有抓得多有抓得少，而且这种事，往往当事在当下只会浑然不知，只能凭本心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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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郡一条暗巷弄内，一位少年，虽然衣衫朴素，可是唇红齿白，皮囊好如妙龄少，他靠墙而坐，怀里抱着一位中不断呕血的将死男子，两身旁还蹲着个望风的男，三正是米铺的店伙计，都是米老魔的弟子，少年是胭脂郡本地，米老魔在去年才新收为弟子。

少年怀中的师兄，正是与崇妙道等于互换了命的魔道中，不愧是魔，他咧开嘴笑了，临死前最后一句话，竟然是：“小师弟，我与你二师兄，你更喜欢谁？”

少年一手动作轻柔地扶住男子下，低下，眼中满是，哽咽道：“当然是你。”

男子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书籍，颤颤巍巍给俊美少年。

少年接过那本秘籍后，怀中男子已经死去，少年一手攥紧秘籍，高高拿起，喊了一声二师兄，转过身去。

男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在秘籍上。

少年骤然加速转身，一手持书，一手迅猛戳向二师兄的脖子，原来是袖刀。

一戳-一拔出，如此重复了三次，男几乎整个脖子都被少年戳烂，少年俊美的脸庞，溅满鲜血，嘴角满是笑意。

男双手捂住脖子，瘫靠着墙根，瞪大眼睛望着那个起杀的小师弟。

少年先收起那本秘籍，伸手抹了抹脸庞，不断擦拭在男衣服上，然后从男怀中又掏出一本，嬉笑道：“二师兄，我方才骗大师兄呢，其实我更喜欢你一些，不过呢，我当然是最喜欢自己了。大师兄常说不为己天诛地灭，虽然咱们那个脾气古怪的臭师父，总讥讽大师兄没读过书，根本不晓得这句话的真意，但我觉得大师兄理解得挺好，反正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歪门邪道，是邪魔外道，所以二师兄别怪我啊，你大不了就当是陪着大师兄一起走趟黄泉路，到了下边，告诉大师兄，就说其实我是更喜欢你一些的……”

男死不瞑目。

少年仍是念念叨叨，摇晃脑，在两具尸体上摸来摸去，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留下什么私藏灵器，就像是平时那个一边择菜一边哼曲儿的少年。

但是少年很快就身体僵硬，停下手后，乖乖从怀中掏出两本，放在自己顶。

一个少年熟悉到了骨子里的沧桑嗓音，带着更熟悉的那种讥讽意味，在少年顶响起，“真够出息的，不愧是我米老魔的得意高徒，本事没学到几两，大魔的气概倒是学到了好几斤。”

少年牙齿打颤，这次是真的怕了。

高瘦老转重重吐出一血水，血水沾到了墙壁上后，立即化作一团黑色血雾。

这位在胭脂郡城蛰伏将近二十年的米老魔，低声咒骂道：“好你个琉璃仙翁陈晓勇，就算你这次逃得出胭脂郡，我也要打死你这条落水狗！”

老一脸嫌弃地看着少年，“起来吧，收好那两本东西，既然两个师兄都死了，你现在就是大弟子了。”

少年战战兢兢起身。

米老魔从袖中拿出一盏灯油粘稠的小油灯，重重吸了一气，两名弟子尸体上，魂魄如同被抽离出来，全部飘油灯之中，弟子的面容在粘稠灯油上浮现出来，露出痛苦不堪的扭曲色，但是很快一闪而逝，融为灯油一部分。

看得俊美少年背脊发寒。

小巷两端各自出现一，缓缓近，正是之前前往米铺的那对夫，腰肢扭摆得比大风中的柳条还要大幅度，“米老魔，这么巧，又见面了。”

米老魔眼一凛，冷笑道：“怎么，要反悔？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