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张 山水依旧(8/9)

其中粘杆郎阵亡七,朝廷震怒。

阮邛得知冲突的详细过程,和大骊朝廷的意愿后,想了想,“我会让秀秀和董谷,还有徐小桥三出面,听命于你们大骊朝廷的此事负责。”

吴鸢显然有些意外和为难,“秀秀姑娘也要离开龙泉郡?”

其实阮邛与大骊宋氏早有秘密盟约,双方职责和酬劳,条条框框,早就黑纸白字,一清二楚。

但是这些年都是大骊朝廷在“给”,没有任何“取”,即便是这次龙泉剑宗按照约定,为大骊朝廷效力,礼部侍郎在飞剑传讯的密信上早有待,只要阮圣愿意派遣金丹地仙董谷一出马,则算诚意足矣,绝对不可过分要求龙泉剑宗。吴鸢当然不敢自作主张。

所以得知阮秀也要出山后,吴鸢于于理,都觉得不妥。

应该是知道吴鸢和大骊朝廷的为何会感到为难,阮邛笑道:“放心,我会叮嘱秀秀,她这趟出山办事,尽量不出手。而且哪怕出现任何意外,我也不会迁怒你们大骊。”

吴鸢依旧不敢擅自答应下来,阮邛话是这么说,他吴鸢哪敢当真,世事复杂,只要出了稍大的纰漏,大骊朝廷与龙泉剑宗的香火,岂会不出现折损?宋氏那么多心血,一旦付诸流水,整个大骊,恐怕就只有先生崔瀺能够承担下来。

所以吴鸢也没有含糊,说他必须上报礼部。

阮邛点道:“可以,太守大尽早给我答复就是了。”

然后阮邛问道:“我想要在卢氏遗民刑徒当中,挑选几作为剑宗记名弟子,你可以一并上报给朝廷,看看能否答应,万一与那几拨粘杆郎发生冲突,你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吴鸢苦笑道:“好的。”

说完了正事,阮邛来去如风,毫不拖泥带水。

留下一个愁眉苦脸的吴太守,酝酿着措辞,该如何跟朝廷落笔说这两件事。

大骊朝廷在国师崔瀺手上,打造了一个极为隐蔽的地下机构,其中所有相关员,一律被称为粘杆郎,每次奉命离京,三一伙,钦天监一,相师一阳家术士一,负责为大骊搜罗地方上所有适合修道的良材美玉。

一旦被粘杆郎相中,哪怕是被练气士早就选中、却暂时没有带上山的选,一律必须为粘杆郎让道。

大概这也是粘杆郎这个名称的由来。

崔瀺成为国师、大骊国势兴盛后,历史上不是因为此事而大打出手,只是数次之后,大骊谱牒仙师和山泽野修就消停了,因为那绣虎无一例外,为粘杆郎撑腰到底。

一位元婴坐镇的仙家府邸,一位老金丹已经考验了某位山下少年长达六年之久,潜心雕琢那块璞玉,准备收为继承衣钵的嫡传弟子,结果被一伙路过的粘杆郎发现了是棵好苗子,老金丹遇上了蛮横不讲理的粘杆郎,气得咬牙切齿,老金丹甚至愿意出一大笔仙钱,粘杆郎只是执意要带走那位少年。

双方争执不休,最终引发了一场恶战,粘杆郎被当场击杀两,逃遁一

照理说,老金丹的所作所为,合乎理,而且已经足够给大骊朝廷面子,再者,老金丹修士所在山,是大骊屈指可数的仙家府。

可到来,仍是被足足六千大骊铁骑围山,近百位武秘郎,加上数百架无比昂贵珍稀的墨家机关,以及百余被刑部衙门招徕的练气士、纯粹武夫。

美其名曰演武!

战事惨烈,大骊甚至出动了大骊那尊北岳正。

最后那座曾是大骊北方边境上最大的仙家门派,给打得等于削掉了半座山,元气大伤,沦为二流垫底的势力,其中元婴老祖战死,老金丹修士被大骊武将亲手割掉颅,再让一位剑修随身携带着那颗死不瞑目的颅,“传首”边境诸多山

在那之后,大骊国境内的山上仙,气焰收敛了许多,便是一些早就依附大骊朝廷的骄横势力,也开始对门内嫡传弟子叮嘱一番。

据说那次战事落幕后,很少离开京城的国师绣虎,出现在了那座山之巅,却没有对山上残余“逆贼”痛下杀手,只是让立起了一块石碑,说是以后用得着。

如今那块山顶石碑,依旧空白无字,不知是国师大忘了这桩陈年旧事,还是时机未到。

一座大骊北境上有仙家府扎根多年的高山之巅,有位登山没多久的儒衫老者,站在一块没有刻字的空白石碑旁,伸手按住石碑上边,转望向南边。

山顶,就只有老一个,没有任何陪同。

所有经历过当年那场血腥屠杀的仙家门派老一辈,都战战兢兢汇聚在距离山顶不算太远的地带。

至于后来山门新收的年轻弟子们,更是一个个被严令不得离开各自府邸屋舍,谁敢擅自走动,直接打断长生桥,丢下山脚!

这座大骊北方曾经无比高高在上的所有门派老,此刻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忧惧和无奈,唯恐那位大骊国师,毫无征兆地一声令下,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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