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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毕竟是战场教训出来的军，反应敏捷，，感觉疼痛的一刹那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只握着针管的手！

“这是什么！”

没想到顾声手劲其实不小，针尖扎进去的地方又极其致命，江承下意识地收住力道，握着他的手往外推了一下，顾声竟然死死压着活塞，硬是没让他推开！

江承的体格在近身格斗中太占优势，而顾声胜在攻其不备，抢在江承反抗之前，掐着他的肩膀翻身骑坐在他上腹上，那一刻江承极度清晰地看到夜色里顾声手背上的血管和骨节眼可见的起，甚至能听见骨骼摩擦的咯咯声。

这个姿势朦胧而暧昧，就像几分钟前他们仿佛毫无嫌隙地紧贴在一起时一样，顾声在他耳边发出甜腻而勾的喘息，他目光痴迷，如同仰望明，一分一寸地描摹这个身上的每一个不为所知的细节。

江承毁掉过顾声很多很多东西，他的坚持，他的尊严，他固守的一切，而江承自认为自己已经分毫不差地全都还给了他，并且自愿给出为期不限的誓言。

都是幻觉。

他每一次似是而非的示弱，每一次令魂颠倒的表演，全是令戏太的幻觉。

顾声什么时候被他感动过？顾声从来就没对他正眼相看过！他的天分是木三分的表演，他这个就没有心，没有心的哪来的感？！

报处特批的高效镇定剂开始生效了，江承没有受过这种训练，从五毫升药直接注血管起他完全受控的自我意识就进了十秒倒计时，伴随着极为迅速的手脚麻痹。军处的这类药剂限制严格，有些甚至是贴着致死量配的，也许顾声把那一针管都推进去他就死在当场了。

“你何必呢……你……”

清明的意识想蓝天迅速被乌云蚕食，澄明的天空飞快地收缩成一个小点，顾声维持原来的动作保持了一会儿，缓缓放开他喘息着坐起来。

顾声的状态比起陷昏睡的江承狼狈多了，江承到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