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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噩梦继续，江承过剩而疯狂的力永无止境。

那时的顾声真的到了力竭的边缘，过度的折磨毁掉了他的知觉，那一刻他是真的疲倦，刻骨铭心的疲倦，叫嚣着拉扯着他的志拖曳向毁灭。

已经结束了。

这荒唐……荒唐又无望的生命。

顾声一瞬间觉得解脱，尽管他有那么多那么多未尽的事业，那么多那么多未解的死结，而灵魂已经摆脱了躯壳，轻捷地浮上半空。

他看到自己一身狼狈，床笫一片狼藉，他身后的男与他耳鬓厮磨，而忽然停下动作，发了疯似的猛摇他的肩，随后跨在他身上掐按他的中。

男应该在大声的吼叫什么，就像他无数次对他所做的一样，但顾声听不清，也不想去听。几秒之后男翻身下床，提着裤子带着似哭非哭的快步出了门。

床上的年轻身躯轻轻震了一下，像抽去了最后一根筋骨般松了开来。

江承骇了胆，一下就清醒了。只是拨转盘电话的手跟抽了筋似的僵直。

就在刚刚，顾声试图在他面前咬舌自尽。

江承隐约地知道这样死不了，因为他当年在大院作威作福的时候往后脑勺拍过砖，那往前一磕栽在地上，下一合，舌被他自己咬断大半，一嘴的鲜血沫子。

没死，被他娘伺候了两月粥，之后就搬走了，也不知落没落什么残疾。

但那是当时四周围满了把他七手八脚的送了医，没多作拖延，少年体质也好，格外配合。而顾声眼下一心求死，谁知道他那一真咬下去，而江承正好没注意他的况，或者说他那时候恰好没想起来把手指塞顾声嘴里去逗弄……会发生什么。

江承记那断舌和那血沫子记得异常印象刻，所以当他把手指伸到顾声嘴边，强迫他张嘴的时候，手指上的感觉猛地激起了那骇的记忆。

他失声地喊顾声的名字用力把他的嘴掰开，青年淡色的舌不自控地往里一收，仍带着余势的咬合生生夹裂了江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