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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至淮北一带至此开始长达五年的战争。他把对那个的所有思念与恐慌都寄托在了战事上，这种疯狂的战争模式某种程度上缓和了他不知所措的焦虑，但很少有熬得住那种重压，他是最高长官，他为他的决策负责，很多时候都是连轴转的状态，而亲自领兵也必不可少。

他的格也恶劣到了糟糕透顶的程度，只是他是决策者，在战场上也体现不出太多，而在稍微熟悉的眼里，简直离开了顾声就跟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

杜寒叹了气，劝他：“你别大声嚷嚷了，顾声看着也累了，别又被你吵醒。”

“吵醒他怎么了！我的地盘还不许我说句话了吗！”江承扯着嗓子喊，不知不觉语调已经低了下去，单手撑住额，“他怎么这么狠……他怎么能这么狠啊……他就是要我死，他就要我死了才高兴呢。”

江承苦笑起来，肌虬结的后背微微发着颤，大半张脸埋到了手掌里。

杜寒小心地擦了消炎药，看他的状态实在不对，忍不住问他：“你什么意思？顾声今后就留在中国了？”

江承咬了咬牙：“不知道，谁管他！”

杜寒被他气得想笑，搭搭他肩膀示意他换个姿势：“得了，别装。你心里清楚着呢，顾声一个江南，回国放着好好的瀛州不回，跑到京北来什么？”

“呵！”江承冷笑，“他？你不知道他多能耐！你以为他回津州是他自己想回来？谁知道他是不是勾结着南匪，顶替海外数学专家的名号来监视我的呢。”

杜寒被他噎了一下，拿起工具来：“我还是不信顾声这么绝，说不定就是来帮你的呢，他那……大概不是这么狠得下心的。”

江承想笑他了解顾声多少，那个疯起来也根本就不像活，心里却因为这一点点渺茫的被自己一再否定的可能而悲哀地感到振奋。

江承被炸断的窗框砸到的伤不浅，仍马不停蹄地连夜乘车奔赴中州，临行前杜寒替他查看伤，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