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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再动作，只是垂着眼睛细细地打量这个已是多年不见的年轻。

近五年时间，其实顾声的模样未曾大变，也依旧是瘦，他今天穿一身极熨帖的西方学院派装束，外面罩着件毛呢大衣，面色冷淡身姿颀长，和从前江承第一次看见他穿西装时相差无几，好像岁月就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只是似乎是好了些，可能到底长了几岁的缘故，他脸庞的廓更清晰分明，甚至有了点胡青的痕迹，那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也更沉静，这似乎是一种很微妙的差别，就是单看他现在，已经很难再与从前的艺伶联系在一起了。

当然，某种意义上说，他本来就与多数伶有别，四年赴英学习生涯更加放大了这种感觉。

江承缓缓靠近他，无视顾声沉默的抗拒，混杂着思念与恨意的气息在他鼻尖游走，江承大力攥着顾声的手腕，然后突然躬身放开他连连倒退了几步！

顾声一膝盖顶在他的上腹部！

那一下猛击顾声简直痛下杀手毫无保留，彻彻底底把脑海处的怨恨都顶了出来，沾血的回忆在江承脑海里炸开，全身的血霎时冲往大脑——

顾声一把抽出腰间的枪，眨眼间上膛，指着他拉下了保险栓！

“你再碰我一下试试？”

江承当然是随身配枪的，出于战场落下的习惯，一旦被用枪指着，就条件反地去摸别在腰带里的枪，顾声挑眉压紧扳机，两对峙形势紧张，决斗似乎一触即发！

江承按着枪托的手骨节都泛了青，烈地甩手原地转了两圈，门里张沙发，茶几上放着绿罩的台灯，江承往离门最近的桌子旁一靠，咬牙抬手止住他的动作：“他娘的！你就非……！你这小白眼儿狼，我问你，叶丰年到你这来嘛？！”

顾声收回枪，枪弹退了膛，看他一时半会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低摩挲着枪管往回走：“他来跟我流一些密码学理论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