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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斗篷还明晰着。

郑月笙费劲地回忆。

那是晋王的书房,素来不让进,梦里的她误闯进去,撞见晋王秦汜正把玩着一件式的斗篷。

她立在门怔住了。被他眼底的寒凉给惊着了。

门尚开着,阳光透进去,照在那斗篷领处缀着的南珠上,闪出刺疼她眼的光泽。

又是南珠！

昨个儿晋王指点她作画时，那支不慎从袖中掉落而出的簪子上镶的也是南珠。

郑月笙疼地闭上了眼。思绪愈发地混，她已经快分不清何为梦境何为现实了。

这到底是真是假？她怎么会梦见还不曾发生过的事？

郑月笙颓然地躺着，恐慌地感知着那些碎的记忆正慢慢从她脑中抽离而去。

倏地，她猛然坐起身。

不可。

无论真假，怎么能都忘了？

她赶紧下榻，寻了纸笔。落笔之时，她惶然发现脑中空空。

大梦一场，了无痕。

郑月笙满心戚戚然，心里空的，什么都没了，却总觉得有什么曾经来过。像是抓住了一把沙，一点一点从指缝中漏了出去，最终漏了个净，可手心里却留有砂砾的粗糙感。

她木然静坐半晌，心底忽有个声音渐渐明晰——

“绝不能嫁给秦汜！”

……

渐高，暖融融的阳光自窗缝照进少的闺阁。

郑月笙怔怔地任由郑家侍服侍她穿衣洗漱，末了，她坐在梳妆台前，换了另一个心灵手巧的侍替她梳发施妆。

正挑着绾发的簪子，有侍叩门进来。

“九娘，晋王府送来一礼盒，说是奉太后命送给九娘的。”

郑月笙听到“晋王”二字，思恍惚了一霎。

她回之后，想起昨个儿秦汜推脱那簪子有瑕疵不宜送，太后让他今儿再送一支。

奉太后命，奉太后命。

他其实根本就不愿的吧，那根镶了南珠的簪子本也不是送给她的。

若不是她伸手拦他，那根簪子根本就不会掉出来。

她自作多个什么劲儿？

郑月笙自侍手中接过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