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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柱袅袅生烟，模糊了牌位上的字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苏虞手里握着玉佩，原本以为她会有很多话想与卫霄说，到这份儿上却一句也说不出。

于是陪他静跪半晌，在心里道了句“愿你不论在哪都平安顺遂”，便打算起身离开，这灵堂的氛围委实太压抑了些。

她刚起身，从侧面忽然窜出来一个形容枯槁、不修边幅的中年子，一下子扑了过来，嘴里嚷嚷着：“你还我儿子！还我儿子！”

苏虞闪避不及，被其扑倒在地，她闷哼一声，还来不及反应，发被扯起，皮被扯得生疼，眼泪都出来了。

身后不远处的侍终于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来去扯那个疯疯癫癫的中年子，奈何她看着瘦小，力气却极大，怎么扯也扯不动。那侍赶忙撒手跑出去搬救兵。

那子嘴里仍在不停地嚷嚷：“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狐媚子还我儿子！”

苏虞皮发麻，混中看清了她的脸——意料之中的卫夫。

她伸手去掰卫夫如柴的手，发都要被她扯下一绺，她却忽然松了手。形状癫狂的卫夫指着她的鼻子道：“就是你个小贱蹄子杀了我儿子，我要你偿命！”

苏虞急喘着气，眼见着卫夫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剪刀来，彻底慌了。她难以置信地抬看向卫夫的眼睛，却不经意间恍似捕捉到一抹光，那是计谋得逞的自得和喜悦。

苏虞眼睛一眯，不紧不慢道：“卫伯母，杀了我你也别想再活下去，我知你已心萌死志，可我记得你膝下还有个幼子吧？要让卫家最后的血脉也消失殆尽吗？你也别忘了英国公府上下还有这么多，你还是一个主母吗？”

卫夫手一顿。

苏虞接着一字一句道：“当家主母，装疯卖傻，成何体统？”

她话音刚落，卫夫猛地冲上来，扬手准备给她一个掌掴：“你还我儿子！”

未料，高高扬起的手死死地顿在半空中，半分也挪不开。

苏虞抬眼一看，发现来竟是苏庭，大喜过望：“阿兄！”

苏虞退出卫夫的魔爪范围内，卫夫仍在不停地嚷着：“还我儿子！还我夫君！还我儿子！”

苏庭眉狠狠皱起，问：“卫伯母这是……疯了？”

苏虞不置可否。

随后管家这才姗姗来迟。苏虞瞥向他的目光意味长，难保不是他和卫夫串通好了，装疯卖傻好欺负她不买账。

苏虞瞥一眼地上掉落的剪刀，心里寒凉一片。她对卫霄有愧不假，可容不得旁的打着卫霄的名义来作践她！

苏庭将痴痴狂狂的卫夫制服给卫府管家，赶紧拉着苏虞出了灵堂，身后仍是无休止的“还我儿子！”“还我夫君！”，十分渗。

苏庭焦急地问：“哪受伤了吗？”

苏虞闻言，查探一下自己全身上下，发现除了手肘膝盖略微有些磕碰，隔着衣服也没伤到哪儿，就是皮委实被扯疼了，生疼生疼的。苏虞遂答：“没哪儿受伤，阿兄放心吧，就着实被吓着了一下。”

苏庭看她形容狼狈，十分心疼。苏虞被扯得发、衣襟散，遂赶紧上了马车，整理仪容。罢了，她撩开帘子，探身出来问：“阿兄你怎么来这儿了？”

苏庭叹息：“我外出办点事儿，路过卫宅，瞧见府门外晋王府的马车，便进来看看了……幸亏还算及时，不然那一掌可有你这小脸好受的。”

苏虞淡淡道：“不过是看在卫霄的面子上不与她多计较。”她皮现在还是麻的，她哪曾受过这种罪？

苏庭适才来不及细细观察，有些疑惑：“卫伯母当真疯了吗？”他说着，叹了气，“卫家几多巨变，卫伯父、卫七郎接连死去，想也难以承受。”

苏虞却斩钉截铁：“假的。”那个眼绝对是清醒的，卫夫装疯卖傻败掉了她最后一丝同心，她冷哼一声，“若不装疯怎么能伤到我这个王妃仍全身而退。”

半晌，苏庭又问：“卫霄当真为救你而死？”

苏虞垂下眼眸，应了声“是”。

苏庭叹了气。

苏虞手里仍旧捏着那枚玉佩，回望满目萧然的卫宅，凄凄戚戚、撕心裂肺的“还我儿子！”“还我夫君！”之音回在整座府邸里。

也不过是一可怜罢了。但恕她无法再对其生出半点同了，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卫家多年的家底应该还是有的，安安分分过子也不至于愁吃穿。

苏庭翻身上马准备回府衙，临别之时随问了句：“夭夭是回王府吗？”

苏虞却顿了顿，支吾道：“……我回苏家看看。”

苏庭挑眉，问：“和他吵架了？”

苏虞支支吾吾不言。

苏庭也不再多问：“那便回去吧，想吃什么吩咐厨子做。去祖母跟前瞧一瞧，你